原来周家村里有女孩嫁到了丰里村,今早知道了周宁的事儿,匆匆忙忙赶回周家村,告知了周广德。
周广德听说后,立即召集村子里有空闲的几个青壮年赶来了谢家。
两村离得不远,赶过来也没花太长时间,恰好赶上。
周广德在周家村甚有威望,见谢定安一家被丰里村众村民排斥,便说:“既然你们丰里村容不下定安一家,那便把他们户籍划出来,迁去周家村,周家村的宅基地可多的是,大伙儿说是不是?”回着问带过来的周家村民们。
“是啊。”
谢景行看周广德和村长说话,心下大定。
果不其然,周广德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接下来的事儿。
村长问了谢定安的意思,见他也同意,和周广德商量着三日后去把户籍落实。
户籍之事商量好了,周广德沉着的脸勉强带了一丝笑意,不过只是一瞬很就又不见。他又将眼神移向谢阿娘和谢小妹,最后落在了谢族长和村长身上,语气沉沉:“风里村的人还真是大度,险些害人性命你们都不在意,可老头子我是个小气的,我儿子和孙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谢阿娘脸色大变,欲要胡搅蛮缠。
周广德隐隐带着狠厉的眼神移向她,谢阿娘一时被吓住呆愣在原地。
“若是不处理就别怪我出了你们丰里村就同人说说,连哥儿嫁到你们村都落到这个下场,看其他村子还愿不愿意嫁闺女哥儿过来?”
谢阿娘和谢小妹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她们再无知,也知这事关系到一村之人的命脉。
边上围着的众村人更是脸色巨变,此事可攸关他们切身利益,不少人家中汉子可还未曾娶到妻子呢。
就连谢族长此时也再不敢再偏袒,躲过了谢阿娘求助的视线。
村长被人威胁虽有些不悦,可此事确实是谢阿娘和谢小妹做的不对,他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便罚谢阿娘和谢小妹跪祠堂一月,再在村中磨坊中做苦力半年。”
谢阿娘和谢小妹只听前面半句脸上就升起了恐惧,她们可还记得前几年村中有一小子偷盗,被当场抓获,本是要被逐出村的,可有家中长辈求情,最后被罚跪祠堂半月,一个汉子一月后从祠堂出来都是被人背着的,还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丢了命去。
谢小妹听到后面更是瘫软在地,丰里村有一个大磨坊,有村民要碾米或豆子之类的都去那里,那么大的石磨两个汉子推都费力,让她们去推,可怎么推得动。
谢阿娘张嘴就想要哭嚎,可这时村长却狠了心让身后的几个汉子去堵了她的嘴,拉住不让她动。
谢阿爹看此情形也再不敢上来帮忙,谢定安更是早早躲去一边。
如此之后村长才看向周广德,“这样可还满意?”
周广德不言不笑,只定定地看着被几个汉子抓住还在挣扎的谢阿娘以及地上傻愣住的谢小妹,“只希望你们丰里村再没出现此事才好。”
谢景行看着谢阿娘和谢小妹如此,心中只觉痛快。
接着,谢定安和周广德将周宁和两个小孩抱上了吴老大夫的马车,一家人只带着随身行李,被大家簇拥着出了丰里村。
转过山脚,谢景行回头看了看远去的村落,正午的阳光照射在赶路的一行人身上,头一次他不再觉得酷热难耐,反倒是觉得一扫过往阴霾,未来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