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加官晋爵后

蜀汉之庄稼汉 甲青 6461 字 2个月前

阿虫长吁短叹,颇有些痛心疾首:

“若是大人与阿母得知你如此骄纵,也不知会如何处罚你,说不得,觉得你不配得此爵位也说不定。”

阿漠已是痛哭流涕,连连悔过。

也不知是被打服了,还是被说服了。

“大姊,你莫要再打了,二兄,你也莫要再说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边正在殴打花小五的右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殴打,终于放过了阿郎的情妇。

“你们在做什么呢?”

听到自己阿母的声音,原本正在求饶的阿漠,顿时就是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

“阿母,没事,我们在闹着玩呢!”

闹着玩?

闹到被人按在地上打?

面对张阿母狐疑审视的目光,冯家小娘子面色如常,丝毫不惧。

冯家二郎则是目光游离,作观赏四周风景状,似乎刚才的事与他无关。

唯有狼狈不堪的阿漠,连连点头,急声向自己的阿母解释:

“阿母,是真的,我们是真的在闹着玩。”

自己方才的言行要是被说了出去,说不得还要多挨阿母一顿鞭子。

不,应该是两顿,也有可能三顿。

大人一顿,两个阿母一人一顿。

太可怕了!

这个时候,万万是不能告状的。

看着自己儿子被打了还要给人家掩饰,一副没有出息的模样,右夫人实在是怒其不争。

再看看那对双胞胎姊弟,却又是无可奈何。

随着年纪增长,双双和阿虫,已经是到了知事理的时候。

这么大个冯府,特别是冯氏大大小小兄弟都在场的情况下,凡事都要按规矩处理。

当事人都说是在闹着玩,就算是冯大司马来,也只能当成是孩子间的玩闹处理。

都说阿虫继承了其父的聪慧,但右夫人知道,眼前这位小娘子,才是冯府里的真正小女魔头。

不但继承了其母的天赋,同时还继承了其父的某些心性。

别看起来不喜欢多说话,但下手极黑。

更重要的,是心更黑。

一旦她开始动手打人,基本都会有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理由。

很显然,阿漠肯定是被人抓住把柄,有苦说不出。

“不许欺负自己的阿弟。”

既然是怒其不争,右夫人也懒得哀其不幸了。

不远处隐隐传来女儿的哭声,右夫人撂下这么一句,又赶去看自己的小女儿。

早些年冯大司马和镇东将军经常出征,可以说,双双和阿虫被带大,至少有右夫人的一半功劳。

对于这对姊弟,右夫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虽然经常被姊弟俩气得胸口疼,但也勉强算得上是视如己出。

更别说这两年,这对姊弟确实已经渐渐有了长姊长兄的自觉。

长姊长兄既然有正当理由教训阿弟,总不能强行拦着……

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并立嫡母,有些事情,看似小事,实则敏感。

以前还存了想要争一争爵位的想法,现在么……

随他去吧!

反正从南中到九原,从平城到敦煌,大汉东西南北各地,只要有兴汉会的地方,都有冯家参股的产业。

除非被灭族,否则的话,光是这些产业,就是再来十个八个孩子,什么都不干,光躺着分家产,也够吃三五代有余了。

若是再加上冯大司马、镇东将军、顺德君夫妇三人的权势,冯府真可谓是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不信的话,光看冯府前的如流车马就知道了,其热闹之像,有超东西二市之势。

领军退敌,力挽狂澜,得胜归来,加官晋爵,百官群贺。

冯大司马这几日来,可谓是不得片刻宁息,委实疲倦无比。

“从明日起闭府,除非亲友,否则皆不见客。”

直至夜幕降临,满脸疲惫的冯大司马这才无力地窝到椅子里,闭着眼,开口吩咐道。

“阿郎才晋大司马之位,就拒见朝中同僚,会不会被人说道?”

大司马位高权重,没有足够的身份,能递个门帖就不错了,根本进不了冯府。

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不能得到大司马的接见,那就走夫人路线。

不少人派了自家细君,以各种名义,想尽办法去见冯府上的几位夫人。

只是左右夫人的身份同样很高,就算是有点身份的,想要被接见,也得看两位夫人的心情。

就算如此,左夫人仍觉得有些烦不胜烦。

只是此时听到自家阿郎的吩咐,她却又不禁有些担心,故而提醒了一句。

倒是右夫人,同意了冯大司马的意见: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时日,该来的人,都来了,该见的人,也差不多见过了。”

“剩下的,不见也没有什么关系,想要再被接见的,见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

听到右夫人都这样说了,左夫人也就不再多说。

她看了一眼阿郎,又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两个媵妾,示意李慕:

“今晚就由你服侍大司马。”

李慕连忙应下。

阿梅如今已经算是有名的算学大家,又是皇家学院的先生,光是名头就能吓退一大批连乘法口诀都背不熟的深闺夫人。

再加上这些年来痴迷呆在实验室,少与人往来,就算外面的人想要结识一番,也无有路子。

唯有李慕,身份合适,出身也合适,更兼管理冯府的产业,经常要与外人打交道。

这些天来,前来寻她的各家夫人,络绎不绝,其忙碌程度,堪与冯大司马相比。

只不过相比于大司马的疲倦,李慕却是神采奕奕,气色极佳。

这个颇具野心的女子,认定当年自己最大胆的决定,却是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左夫人让她今晚服侍大司马,自然不是单单指陪着睡觉这么简单,而是让她把这些天的情况,顺便在床头跟大司马说一说。

右夫人夜里还要陪着未满周岁的小女儿,见没什么事,正要先行退下,忽然又有下人来报:

“禀大司马和夫人,府外有人求见。”

左夫人目光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