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里的环境实在恶劣,她认真向羊月发问道:“你们的愈合能力怎么样?”
“我们平时受伤都是用特定植物的糊糊、或是粉末涂抹,大部分也会好,如果是用神使大人的药,羊土一定能挺过来。”
羊月拿起方才给自己冲洗伤口的生理盐水,慢慢冲着羊土肚子里的草叶和泥土,顺便问魏己下一步要如何操作,不是太困难的话他完全可以代劳。
话里话外除了维护之意外,也将魏己从无所不能的“神性”中剥离出来,当成了一个需要照顾和迁就的孱弱生命体。
从她面对狮兽人的无能为力开始,就注定在这个聪慧的祭司面前被扒掉马甲了。
魏己将提前准备的缝合针和蚕丝线拿了出来,甩了甩手止住颤抖,只等羊月冲洗消毒完毕,就穿针引线将伤口缝合起来。
这是猪肉皮,这是橡胶皮,这是玩偶皮……
她自我催眠着将最后一针收尾,又给羊土灌下两粒抗生素,便准备向羊月说明情况。
谁知这一会儿功夫,羊月的脸色已经白的如同纸一般,偏偏祭台周围都被清空了,连个能发现他情况不对的人都没有。
“羊月,你怎么回事?”
魏己顾不得许多,在他身上翻看一遍,终于在大腿里侧找到了一处十几厘米的伤口,仍在不住的往外流血。
“伤的这么重怎么不说?!”魏己有些生气的撕开一圈裙摆,尽量正直的勒在伤口上端,“你这个伤口也需要缝合,你等等,我去拿麻药。”
羊月伸手抓住了她的裙摆,在魏己费解的目光中轻轻摇了摇头:“我接下来还要处理很多事情,那个药会影响我。”
“这个位置缝起来会很疼,而且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魏己不赞同的拧紧了眉头。
“我担心在后方偷看的不止那一个狮兽人,”羊月倔强的不肯撒手,“神使大人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