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被彗星的死光击中,只留下一堆‘钙质灰尘’。”玛丽·沃罗诺夫扮演的女性科学家,在摄影棚里搭建的“地下研究所”和同事讨论彗星之夜的灾难。。。
“如果有幸存者呢?理论上辐射会被金属或者非常厚的混凝土挡住,我毫不怀疑洛杉矶会有很多幸存者。”
“你说的对,但是幸存者会分散在各个地方,而那些地方有被辐射部分污染的人变成的僵尸。”
“幸存者会怎么找其他幸存者?他们去哪里找?他们的第一个动作是什么?你知道这就像核战争,第一批幸存者会打开广播……”
玛丽·沃罗诺夫打开了收音机开始不停和换台。
“所有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州,以及阿美利加的幸存者注意,我是萨曼莎,你们听到广播以后,都应该来谢尔曼橡树百货……”
“有幸存者到了广播电台!”玛丽·沃罗诺夫扮演的奥黛丽兴奋地站了起来。
“cut!”
“很好,这个镜头很好。”罗纳德几天没刮自己的络腮胡子,已经长满了整个脸颊,摄影棚里的戏份马上就要拍完了。
“罗纳德,我看了剧本,开头那个dmk到底是谁?”沃罗诺夫穿着白大褂,一副科学家打扮,长长的卷发批下肩头,显得年轻漂亮又充满专业气质。和“摇滚高中”里那个老古板的女校长简直是两个人。
“我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建议?”罗纳德一屁股坐在写着自己名字的导演椅上,把头上的棒球帽帽檐稍稍拉下,遮住刺眼的灯光,他觉得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
连续的高强度拍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有休息的时间。连轴转的只有导演组的几个人。罗纳德每天下班以后还要操心明天的分镜,和昨天的样片,每天休息的时候只有四五个小时。
饶是练过摔跤的身体,也有些疲惫。有的时候他也抓紧时间在片场打个小盹。
“为什么不增加一个男角色呢?名字缩写就叫dmk。”
“我想过这个,但是结束的时候引入一个角色,他的作用是什么呢?表明洛杉矶还有其他幸存者,给观众一种希望吗?”
“耶,就是那样。你的电影本来就是个轻松基调的电影,观众从第一个镜头开始,就知道最后雷吉娜会是那个拯救世界的英雄,所以最后给她和赫克托一个使命,去找其他幸存者团结起来,不好吗?”
“好想法,还有什么?”罗纳德把帽子摘了,索性坐了起来,玛丽·沃罗诺夫是剥削片女王,她对所有的低成本制作的桥段烂熟于胸,听听她的想法也没有坏处。
“还有萨曼莎不是嫉妒她姐姐雷吉娜总是更得男孩的青睐吗?不如让这个dmk和她凑成一对。这样观众对两个女主角的期待,在结尾处有个交代。”
“嗯嗯,好。”罗纳德已经完全坐直,拿出不离身的小本本,用圆珠笔开始速记沃罗诺夫给他出的主意。
“你知道吗?玛丽,我觉得你应该尝试一下编剧。
“耶?你也这么觉得吗?其实以前我在纽约沃霍尔工厂的时候,就写过剧本和故事。”玛丽·沃罗诺夫眼睛里充满了回忆。
“安迪·沃霍尔?我圣诞节的时候在纽约见过他,他不是杂志的主编吗?”
“哈,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了解安迪了吗?”沃罗诺夫笑笑,“六十年代那个时候,他那个银色工厂可是纽约一般怪咖经常去的地方。那是他做丝网印刷复制自己画作的工厂,他就靠这个挣钱。”
“哦?没想到他还是风云人物?”罗纳德想起那个头发乱糟糟,在54俱乐部拿着一部没有胶卷的照相机混饭吃的安迪·沃霍尔。”
“是啊,那是纽约的drag皇后,跨性别者,还有好多怪人,都在那里。表演一些drag皇后的假婚礼,还有什么萨德主义表演来支持他的工厂,我也在那里厮混过几年。
好在我后来离开了那个混乱的地方,去欧洲住了两年,最后在碰到了罗杰·科尔曼,才有一份正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