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解,问道:“什么事情?”
独孤皇后道:“这次柳述靠天象之说攻诘太子,而他之所以无法撼动阿摩的太子之位,是因为陛下心向着太子。
所以,无论柳述再怎么拉笼朝臣,任凭他的谏书写的天花乱坠,太子都安然无恙。
可是,三人成虎,柳述固然是个试刀石,但他们必定会时时盯着太子的所言所行,就等着抓住太子的纰漏。
若是他们时不时跟陛下进些谏言,日久天长难免陛下也会信上几分,到时可就不好了。”
太子妃顿了顿,道:“妾与殿下就算再怎么谨小慎微,也架不住旁人从中挑刺啊!”
乐平公主皱了皱眉,道:“也不止——就算你们没有犯错,日子久了,他们一急,难道不会编一些假的出来么?”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道:“防不胜防。其实,相比于太子专心办好份内之事,如何把握住陛下心思更为重要。”
太子妃愣了一下,点头道:“多谢母后,臣媳会好生传达于殿下,早做打算。”
独孤皇后轻轻‘嗯’了一声,又开始低头喝汤。刚喝了两口,又叹了一声,对着乐平公主道:“唉——那个肖娘子,你不让出来见人也是对的。
孤上次召她的时候,孤还觉得自己当日挺和善的,怎就当场发病了呢?
这一下病了十几天,孤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太医说她急火攻心,心绪难平,孤合计着当时也没有作难她,不就是当她的面摔了一个陶笛么,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乐平公主不能跟独孤皇后说她们吵架的原因,若是说出来了——肖元元想要把自己的亲亲女儿拐走,独孤皇后非得气炸了不可。
乐平公主默默地用着膳,有点儿不敢抬头。
同样不敢作声的,还有太子妃,她跟太子一样,都以为肖元元是因为当日见到了太子受了刺激,才突然发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