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敦教化。
只有官员贤明是不够的,须得教化百姓也懂得仁义廉耻。
要重视市井坊间的风气培育,风气正而民风淳。
第三条,尽地利。
南北风土相差甚大,各地有各地的农时,不能把北方的谷子放到南方种,要教化百姓顺天时,察季节,不废农时,方能仓禀充实。
第四条,擢贤良。
人君不能独治,必以贤臣以佐之。
选任官员不能只看门弟,不顾才能。应深入考察,有才能者大胆任用,以尽其才。
第五条,恤狱讼。
军国多事,政刑不一,决狱定罪,当以律法行之,而律法也当多体恤民力。
官员应厘清律法,不可滥加杀伐,适当宽宥百姓小恶,严惩大恶,以正纲常。
第六条,均赋役。
连年征战,赋役再所难免,但是征收赋役之时,应当斟酌贫富,体察远近,尽量把服役之人派到离家近的地方服徭役。
凡此六条,这样一来,若各地州府官员,均有恤民之心,才使得政通人和,百姓安乐。”
肖元元一边听着,一边翻着乐平公主递来的手札,一条条对应,直到乐平公主讲完,肖元元才慢慢回过神来。
乐平公主看向肖元元,问道:“元元你向来通达事理,以你的眼光来看,大隋朝若以这《六条诏书》来治理,还会走到亡国灭族的地步么?”
肖元元顿了顿,晃了晃手里的六条诏书,笑了笑,道:“依照现在的生产水平,莫说有这《六条诏书》,只要朝廷不给老百姓出幺蛾子,这天下就乱不了。”
这话当然是气话,其实肖元元也明白,朝廷不可能不征赋役,且不说国内黄河泛滥,需要征徭役修水利。四周一圈的番疆部族个个虎视眈眈,朝廷不想打仗也得打。
肖元元叹了一口气,又不得不承认道:“这《六条诏书》对于当下这个世道来讲,非常合适不过,可是请问公主,那苏绰人在何处?”
乐平公主笑了笑回道:“死了,死了五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