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看了看外面天色,确实已快入正午,想来这些天日日为了独孤皇后忧心,冷落了肖元元,留在宫中陪陪她也好。
想到这里,乐平公主又不解道:“可这与肖元元去膳房有什么关系?”
白鹭子笑着道:“公主你还不知道她,脑子转得陀螺似的。
那密罗子一走,她便与我说,皇后娘娘是在早膳时分想起公主的,显然是没吃到公主送的早膳,嘴馋了。
所以呀——她就跑去膳房,给皇后娘娘安排午膳去了!”
乐平公主失笑了一声,扶了扶鬓角道:“敢情不是给我吃的!”
白鹭子递了一盒珠衩过来了,示意乐平公主选自己心仪的头饰,乐平公主轻轻挥了挥手,道:“承母亲的情,我便歇上一日,今日不出宫了,轻便些——梳个发髻即可。”
白鹭子笑着应了一声:“是。”
虽然乐平公主并没有去探望独孤皇后,可凤翔殿中并不冷清,晋王妃和汉王妃都在,连向杨坚汇报公务的柳述,此时也在独孤皇后的凤翔殿中。
今日独孤皇后勉强可以起身,现下正坐在主位上,晋王妃在一旁伺候独孤皇后用完汤药后,才退下去坐在了偏座上。
“柳驸马不是在京辅佐太子么?何时进宫的?怎到仁寿宫来了?”独孤皇后饮了一口青依递过来的热汤,问道。
柳述恭敬道:“四日前陛下召儿臣来仁寿宫商量要务,昨日午间到的仁寿宫,听闻母后病了,儿臣今日朝后推了公务,特来向母后问安。”
独孤皇后淡淡扫了柳述一眼,有些不想说话,倒是晋王妃笑了笑,这柳述话说得似是对独孤皇后很恭敬,可他昨日到的仁寿宫,今日才来请安,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推了公务特意来的。
晋王妃笑着说道:“柳驸马真是孝心可表,妾尝闻兰陵公主侍奉婆母,衣不解带,日夜不辍,你们夫妇一心,当真是同心同德啊!”
兰陵公主侍奉起她那婆母来,可没有柳述向独孤皇后问安这般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