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到底还是认了这个栽,她将配方交于杨玄感之后,便不再理会此事了。
棉纺厂的第一批棉布一经展出,便被销售一空,这也在肖元元预料之内,因为质量上棉布远远好于麻布,却比麻布贵不了多少,算了算利润,也堪堪只够把成本抹平。
这种情况肖元元已然很满意了,起码这棉布的知名度已经打了出去。
眼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后续的棉衣和棉被必能卖个好价钱。
这还只是京都一城的利润,一旦棉布铺向全国,更有甚者再反向输至西域各国,而唯一一个拥有着纺织技术的肖氏商行,势必会大赚特赚。
因独孤皇后的身子一直不见好,乐平公主每日都往宫中去,也是十分辛苦。肖元元所说的那顶花冠,到底还是送到了千秋殿。
果如肖元元所说,那花冠镶珠带玉,金光灿灿,华贵无比,端在手里沉得要死,顾及到独孤皇后的病体,乐平公主愣是不让独孤皇后试戴,生怕如肖元元说,这么重的头冠怕是会压断了脖子。
独孤皇后观赏了几圈,乐得眉眼弯弯,对着乐平公主叹道:“这顶花冠只怕价值连城,她倒是真舍得呀!这么好的花冠,她怎么不留着自己戴?”
乐平公主笑着道:“元元说,这顶花冠太过华贵,天底下除了母亲,无人能衬得上。
上次她听说母亲看上了晋王妃的花冠,却求而不得,当下便命人把这幅花冠从江都运了来。
她还说,花冠就如同衣服一样,看上了就要马上带回家,不然过上几天,再看的时候就不觉得好看了!”
独孤皇后看着花冠,声音慢慢地沉了下去,道:“世人都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晋王妃那顶跟这个相比一半都比不上——想必这顶花冠是她要留给自己戴的,难得她舍得割爱!
她能把这顶最好的拿过来,孤已然领了情,不过,孤到底年岁大了,怕是戴不了几次了,你……拿回去还她吧!”
乐平公主一愣,忙问道:“母亲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