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抬头看了肖七娘一眼,又道:“我跟晋王商量过了,盐厂起火的事到此为止,日后也不会再去查了。”
“阿姊……你是什么是意思?”肖七娘抬头问道。
肖元元看着肖七娘问道:“那个崔主事向来爱钱如命,这次却舍得花钱,办了一个这么大的生辰宴,他怎么改了性子?”
肖七娘紧抿着双唇不说话,肖元元又道:“不管他崔主事有没有改性子,你身为江都的总管事,他的生辰宴必定会请你的。
那你大半夜里又怎么会出现在火灾现场,还烧成这个样子,甚至比救火的人伤得更重!”
肖七娘低着头不说话,此时,那婢子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家主,您要的酒来了。”
肖元元嗯了一声,道:“取水盆来。”
那婢子取了一个干净的水盆,肖元元又换了一条新的手巾,将那坛酒倒入了水盆中,把手巾浸湿,接着把手巾覆在了肖七娘的手臂上。
“啊——”肖七娘一声惨叫,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肖元元双手用力的定住了。
身旁的婢子也吓了一跳,连忙唤了一声:“家主,您这是……”
肖元元冲着肖七娘厉声喝了一句:“忍着。”
肖七娘只感觉似是有上百只蚂蚁朝着那结痂的缝隙处啃食着,噬骨的疼,钻心的痒,声音从牙缝挤了出来:“阿姊——我错了。”
肖元元松开肖七娘的胳膊,拿开那浸湿的手巾,肖七娘胳膊上的痛痒迅速消散开去。正当肖七娘放下一口气,却见肖元元将那手巾重新在酒中浸了一下,复又裹上肖七娘的手臂。
这次,肖七娘做好了准备,没有躲,咬着牙忍着,不一会儿,细密的汗水便从额间流了下来。
反复几次之下,肖元元终于停了下来,将手巾丢到那盆烈酒之中,冲着一旁惊讶的婢子吩咐道:“以后不要再用水洗了,改用酒洗。”
“家主——七娘子她……”那婢子心惊道:“七娘子她很疼的!”
“住嘴!”肖七娘呵斥道:“家主的话你还敢顶嘴,滚出去!”
肖元元没有理会那个婢子,一手托着肖七娘的胳膊,一手轻轻地撒着药粉,待各处都撒匀了,又用干净纱布细细包好。
那婢子闻言,不敢多说,赶紧端着那盆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