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宫婢便领着太子杨勇入宫,跪在独孤皇后的榻前,本就在宫外跪了一个下午,太子现下已有些憔悴,伏身乞道:“母后,求母后放过阿鸾吧!阿鸾做的事情,都是儿臣许的,母后要怪,就怪儿臣吧,阿鸾她身为女子,是受不得刑的!”
杨坚见此,心中也是一火,一脚踹到杨勇的肩上,顿时将杨勇踹到了五六尺外:“你这不孝子,口口声声你的阿鸾,你母亲气到头痛发作,不见你有一丝心疼啊。”
杨勇忍着疼,又重新爬了回来,“父皇恕罪,母亲头痛发作,是儿臣不孝。可母亲有父亲护着,儿臣却护不了昭训,请父皇母后体谅儿臣。”
“体谅你?”独孤皇后用手撑起身来,“谁去体谅太子妃,云无鸾此等贱妇,你竟拿她与孤相较?”
太子直起身来,郑重道,“母后请莫要贬损阿鸾,她是儿臣的心上人,您也是父亲的心上人。父亲可以给您正妻之位,皇后之荣,万尊之上,为何儿臣不可以?儿臣也想让自己的心上人成为正妻,给她最好的一切。”
“你所谓最好的一切,就是让那等贱妇,带着皇家仪仗,跑到公主府里,与唐国公的夫人起争执,然后丢尽皇家脸面吗?谁人不说,皇家怎么挑了一个这么不体面的人来,不请自来,竟然还自称皇家,凭她也配。”独孤皇后吼道。
“阿鸾她确实贸然去阿姊府上,给阿姊添了麻烦,孩儿改日也会向阿姊请罪。”杨勇道。
乐平公主今日进宫,转眼云昭训便被打入掖庭,这让杨勇不得不怀疑是乐平公主在独孤皇后身边告了状。
独孤皇后自然听得出杨勇的弦外之音,怒斥道:“你莫要攀诬你阿姊,今日丽华入宫,对你的阿鸾一句话也没说,是你那不知廉耻的昭训,回宫还不得安生,气病了太子妃,孤问了太医才得知。这等人品,你居然让她执理东宫,你那东宫何时安宁过?”
太子叩头,泣涕不止,“母后,儿臣难得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