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名叫翁天工,曾经岁家的技术骨干。在岁家出事后,转到了季氏工作,去年被裁掉后,独自一人在老旧居民楼里居住。
特助上楼敲门,没有回应。
苏野云一脚踹开了老旧的木门,这栋楼里没住几个人,刚刚上来时问过人了,翁天工在家。
特助竖起大拇指,让开位置。
苏野云先进去,迎面酒气熏天的味道,连个光都没有,他掏出口袋里的口罩,打开手电筒,让他们几个人先别进来。
宋鹤卿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气质凛冽,漆黑冷淡的眸子望向屋内,侧身把岁辞恩抱在怀里,声音清淡淡的温和,“我们等一等。”
紧接着,他对苏野云说,“用最快的方法,我不想等。”
也没有心情等。
不到三分钟,苏野云把翁天工的家转了一圈,从卧室里拎着酒鬼的衣领,拽到了卫生间,他接了一桶冷水,直接泼了上来。
“醒了吗?”
翁天工已经四十多岁,他剧烈的咳了咳,非常害怕,“你是谁啊?这是我家…”
“找你有事。”
苏野云打开窗户和窗帘,散了散屋里难闻的空气,“先生夫人,进来吧。”
冷风吹进来,翁天工抱着手臂,一身冷水,他在看到岁辞恩的第一眼便认了出来,“你是岁总的孩子。”
岁辞恩有一双遗传自父亲的眼睛,温和干净。
他的五官更像母亲,漂亮精致。
“你小时候经常来办公室,叔叔还抱过你,这些年一直没机会见面…”
宋鹤卿揽着岁辞恩的肩膀,冷冰冰的打断了,“现在并不是聊这些的时候,翁天工,你当初第一个跳槽到了季氏,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
“让我猜猜,他们说,会给你制造部组长的薪资待遇,是吗?”
“当年,岁华辉发掘了你,培养了你,他刚去世不到半个月,你转头去了季氏。”
对待没有良心的人,要什么仁慈。
“你不止是一个人去的季氏,你说动了当时的一同转去的十个人,他们一个人给你多少钱?”
这是岁家技术的核心。
季家只是靠简单的制造业起家,如果没有岁家的技术注入,他们很快就会被时代的浪潮淘汰,根本撑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