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
张本尧买完菜回来,我已经带着刘一鸣回到院子里。
“今天喝几杯呀?”,我看着张本尧手里提着一箱风花雪月回来,就明白他这是又去便利店赊酒喝了。
“这是他的药,不喝晚上睡不着觉。”,张本尧把酒摆在刘一鸣面前,还贴心的打开一瓶递到他手里,然后提着菜去厨房做饭。
刘一鸣当着我的面前,一口气将酒喝光。他放下瓶子伸手拉我的衣袖。
“干嘛?”,我不解的看着他。
“帮我再开一瓶。”
“没菜干喝啊?”,我虽然错愕,但还是给他打开一瓶递过去。
又是同样的速度一口气喝完,他放下瓶子再度让我开时。
我严辞拒绝,“不行,哪有你这么喝酒的,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能有多少日子能喝酒,再过一段时间,我怕是吃饭都要人喂,到时候迟老板可别嫌弃,千万别把我连人带轮椅扔出去。”
他打趣着自己,双手合十向我行礼。
我没有话可以反驳,打开一瓶给他递过去。
就这么开一瓶喝一瓶,等到张本尧把所有菜端上桌,那箱酒也被刘一鸣喝的只剩半箱。
只是刘一鸣喝了这半箱酒还没有醉意,拿着筷子去桌上夹菜,可惜因为手指僵硬夹了半天,也没夹起来。
我夹起他要吃的菜送到他嘴边,他没有张嘴,而是指着他面前碗,示意我放在碗里。
我顺从他的意思,把菜放在他的碗里。看着他把头贴近碗边,费力的把菜送进嘴里,再喝上半瓶酒,最后神清气爽的看着周围,我不免有些心酸。
“你这个样子还能拉动大提琴吗?”
听到我的话,刘一鸣笑着摇头说道,“现在的我就连把琴,从琴包里拿出来都办不到,更不别提弹奏了。”
“那你那把琴怎么处理,扔了还是说……”,我欲言又止,原本我想说等他死后,让那把琴跟他一块烧掉。
刘一鸣想了好一会说道,“跟我一块被烧掉太可惜这把琴,那把大提琴还值点钱,你拿去卖了吧。”
“哎呀说什么有的没的,喝酒,喝酒,要死也不会是现在死。”,张本尧出声打断,这揪心的交谈。
我也适时的闭上自己的嘴,饭后一箱酒全部下肚的刘一鸣终于醉了,张本尧抱着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