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时不时抽搐两下,每一次抽搐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极度愤怒与痛苦煎熬。
“岳川,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牲!”陆承泽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的力量,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诅咒,“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地盼着我死,为何不敢亲手杀了我?你可知道我陆承泽是什么人?我是曾经在汉江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人物!
我历经无数风浪,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没有见过,怎会做出自杀这种愚蠢至极、令人不齿的事!哼,你以为我一死,你就能阴谋得逞、高枕无忧?别再做你那白日梦了!倘若政府真的要对我陆家展开清算,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全身而退?你太天真了,从你踏入陆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与陆家紧紧捆绑在一起,休想逃脱干系!”
陆承泽越说越激动,他愤怒地抬起手臂,用那颤抖的手指着岳川,那手指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直直地刺向岳川的要害。
岳川听到陆承泽的怒吼,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淡定自若地淡然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陆承泽的愤怒在他眼中只是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陆承泽,你猜猜我为什么要主动向上面说出老古的藏身之地?我为的就是立功赎罪,为的就是争取汉江政府的信任与宽恕。只有这样,当清算的风暴席卷你陆家的时候,我才有机会独善其身,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与锦绣前程。
说起来,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你。若不是你平日里对我冷漠无情、肆意打压,让我时刻保持清醒,兴许我在陆家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最终落得和老古一样身败名裂、凄惨悲凉的下场。但是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通过合法合理的手段获得的,你休想再拿陆家的破事来连累我,我绝不会再被你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承泽被岳川的这番话气得浑身剧烈颤抖,胸膛如同风箱一般急剧起伏不定,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带着炽热的火焰。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呵...呵...你还好意思说你所拥有的一切合法合理?你律所挣的那些钱,有几个铜板是干净的?若不是凭借着我手中的权势,若不是我在背后为你撑腰打气、保驾护航,那些人会心甘情愿地花几倍于市场的代价请你当律师?你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你干净?哈哈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自你成为陆家女婿的那一刻起,在你尽情享受陆家给你带来的利益与荣耀的同时,你就已经背负上了陆家所有的罪孽与罪名!这是你命中注定摆脱不掉的原罪,无论你如何挣扎、如何洗白,都永远洗不净这一身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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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川听到陆承泽的这番指责,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脸上的肌肉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心虚,但很快便强装镇定。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陆承泽所说的句句属实,字字如刀。
从他踏入陆家那扇奢华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如同被戴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背上了这无法摆脱的原罪。
他的律所能够在竞争激烈得近乎残酷的京城迅速扩张版图、站稳脚跟,背后依靠的全是陆承泽手中翻云覆雨的权势和丰富得令人咋舌的资源。
与这些外界因素相比,他自己平日里所吹嘘的努力奋斗,简直不值一提。
可以说,如果没有陆家,没有陆承泽在背后的大力支持,就算他再有才华、再有能力,混到最后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在别人的屋檐下仰人鼻息,本质上不会有任何改变。
此刻,岳川的自尊被陆承泽无情地踩在脚下,肆意地践踏、摩擦着。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当众扒光衣服的小丑,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在这极度难堪的沉默中,片刻之后,岳川自嘲般地笑着摇摇头,那笑声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他深深地叹息一声,说道,“陆承泽,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就算我有罪,那也罪不至死。而你和你那宝贝儿子陆远峰,犯下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你们都罪该万死!我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兴致再跟你废话下去,你就乖乖地在这儿等着警察把你带走吧...
哦,对了,如果你现在还心存侥幸,想要逃跑的话,尽管试试也行,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觉得你能逃得出这张天罗地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