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开老旧的木门,迈步走入,打开灯。
蓝淼甩甩伞,抖掉上面的雨水,听着木门发出的“嘎吱”声,也进入屋内。
这间老房,算是他的家,住了九年。
他清晰的记得这里的一切,无论是一砖一瓦,还是一草一木。
这屋处于长白街中心地段,位置极好,但人们怕染上厄运,都绕着这走。
曹洪平时挺抠搜的,但该有的家具,一样没落。
屋内,整洁、干净,毫不邋遢,蓝淼常常打扫。
曹洪将雨衣脱下,仔细地甩干水,再用吹风机烘干,方才换上拖鞋。
灯光下,才见这件雨衣是暗紫色,很精致,黑红的细长花纹游走衣身,犹如卧龙之身躯,遨游无垠之雷海。
与众不同的是,它的背部,刻画了一种花纹,那是一朵花。
可惜,在岁月的腐蚀下,花朵已失了往日的鲜艳,褪色了。
十年间,每逢下雨,曹洪都穿这件雨衣,不见换过,蓝淼常询问,他却总是敷衍——
少年便当他口味独特。
曹洪小心地将雨衣挂在门前的衣架,那是门前,唯一的衣架。
但它底下有个柜台,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物件——
一枚戒指,一张白纸,一支毛笔,一两墨汁,以及,一块绣迹小铁盒。
笔与墨是他刚带回来,放在那的,曹洪以前只用过三次。
所以,那白纸,原先有四张。
果然是口味独特。
曹洪做完这些事后,便拿出冰箱里的菜,做饭去了。
走了一路,蓝淼浑身难受,他便去洗澡了。
作业自然有,但他并不知道,今天他再次旷课,照常雷打不动地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