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先帝赐婚,她能让自己的儿子娶这么个蠢货回家?
“殿下少说两句吧,今日是新后第一次举办朝拜礼,别扫了她的兴。”云氏压低声音劝道。
可永成不但不听她的劝,反而讥讽道:“她是你的侄女,所以你帮她说话对不对?”
这话一出,众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对了,这位定远侯的继室夫人,乃永宁侯的庶妹,新后的二姑母,当年因着与人私奔,被老侯爷逐出了云家。
想起这茬,又不禁让人回忆起当年这位云二姑娘是如何靠手段上位的。
可怜那定远侯元妻跟世子,病故的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云氏见众人用嘲讽轻蔑的目光注视着她,有些羞愤恼怒的松开了永成公主的手腕。
这蠢货要作死那就成全她,最好能彻底惹怒新后,赏她一条白绫,为陆家也为她儿子除掉这累赘。
云卿看戏看得正起劲,自是不会如云氏的意。
而且她还要留着这永成搅乱定远侯府那一池子水,为冥起跟永乐回陆家铺路呢。
“康宁大长公主误了觐见的时辰,本宫已经命人合上永定门,她今儿个入不了宫了,
你们若是愿意等的话,那就在这正殿里等着吧,十五也有朝拜礼,到时候一块办。”
“……”
“……”
众人眼底露出诧异与震惊之色。
她们还以为这位新后只是嘴上逞逞能,不敢当面与大长公主叫板呢。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强势,直接将人拦在了外面不让进来。
这一耳光,扇得可真够响亮的,大长公主这些年树立起来的威严瞬间土崩瓦解。
暂且不说她以后会不会被人嘲笑,反正脸面是丢了个一干二净的。
豫亲王妃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后,俯身叩首道:“娘娘英明,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而皇室身为万民之表率,更应恪守礼法,康宁中宫懈怠在先,您略施惩戒也理所应当。”
她一开口,另外几位诰命跟着附和。
其中还包括……郭家的郭老夫人以及两位国舅夫人。
云卿偏头对灵染道:“命刘公公搬一把椅子过来,请外祖母入座。”
灵染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