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年纪尚小,无能为力,可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那挨千刀的害了他最后的亲人。
可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着他往黑暗深渊陷,他真的很害怕。
祁淮安没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沈槿初接到消息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祁淮安回来,和他一同进京勤王。
祁淮安争分夺秒地赶路,坏消息却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梁王之子杀入了京城,祁遥重病昏迷,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梁天仇从小就被母亲洗脑,他一定要继承父王的遗愿,成为大齐的皇帝。
所以在杀入京城的第一时间,他便带兵冲进了皇宫,想让祁遥写个退位诏,将皇位传于他。
可,他带人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能找到重病昏迷的祁遥,就连皇帝印章他都没能找到。
好吧,找不到他也要当皇帝。
他命人抓紧雕刻,筹办登基仪式。
皇袍,他之前其实准备了,但在看过祁遥的衣服后,他觉得自己的太寒酸了。
挤一挤总能穿得下这病秧子的衣服,真是该死,那么瘦了还不死,简直是浪费这么好的衣服料子。
只不过还没等他大梦做完,一把寒光四射的剑便横在了他脖子上。
“我皇兄呢?”祁淮安声音沙哑,一双怒火直冒的眼睛瞪得极大,整张脸扭曲憔悴异常。
他手几乎要握不住剑,努力克制才能压下一剑砍死面前这东西的冲动。
他绝不能接受那种事实,绝不。
梁天仇闻着冲天的血腥气,看着面前身穿甲胄的士兵。
他知道,他完蛋了。
就算他说他从未见过祁遥,祁淮安怕是也不会相信。
梁天仇压下恐惧,冷笑道:“呵,你皇兄?死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