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阔随手关上门,转头看向余温,她惶恐的眼底带着星星点点的泪意,手紧张的抓着不合身的裤子,营养不良的脸上全是无措。
严阔忽然想起在警察局里,老徐拿着所有的笔录说,“按照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这个余温很有可能是……”
严阔却打断老徐的话,“不可能,她瘦成那样,连带米都扛不动,怎么可能处理尸体?而且社会关系简单,一个朋友也没有。”
“那就先调查一下她身边的人。”老徐感叹,“我也希望跟这个孩子无关,苦胆里泡着长大女娃子,但咱们是警察,不能感情用事。”
屋外刮着风,吹过那些被遗弃的矿山,呜呜咽咽的跟鬼哭狼嚎一样。
“我也去过你母亲家里,打听你舅舅的消息。”严阔眼中满是关切,“你母亲住着二层小楼,家里条件不错,你一个小姑娘住在这里不安全,我明天就去跟她商量。”
她母亲年轻时候性感漂亮,名声虽然不好,但是笼络人的手段很厉害,嫁给了做木材生意的刘老板,整天穿金戴银。
余温心底放松了很多,时间已经过了,刚才闹得那样厉害,迟书应该不会过来了。
然而她刚想说话,房门被人扣响。
严阔脾气上来了,“还来?今天都给他们抓局子里面去。”
他拉开屋门,迟书就站在门口,有些长的碎发遮挡住眉,下巴上那颗小小的痣,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袋子,里面装着熏鸡火腿肠之类的东西,是他外祖母小超市里最昂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