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夫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沈氏的语气淡淡的。
苏芩秋定了定神,道:“我今日来,是有要事,还请夫人把信阳侯,苏大小姐和白姨娘,都请到这里来。”
沈氏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不一会儿,苏德仁、苏锦瑟和白姨娘都到了松鹤院。
沈氏对苏芩秋道:“人都到齐了,宁远侯夫人要说什么,现在可以开始了。”
苏芩秋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我是受了孙子顾远风所托,来跟大家商量他与苏大小姐的婚事。”
苏德仁、苏锦瑟和白姨娘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来顾远风终于想到办法,可以马上迎娶苏锦瑟进门了。
只有沈氏不明所以:“他们的亲事,还有什么需要商量?”
苏芩秋含笑回答:“我希望,苏大小姐能与顾远风解除婚约。”
什么?沈氏一下子黑了脸。苏芩秋如果不同意这桩婚事,当初就提出来,现在定了亲又反悔,那是把信阳候府的脸面朝地上踩,让苏锦瑟以后怎么做人?
“胡闹!”苏德仁一巴掌拍到了茶几上,“婚姻大事,岂同儿戏?自定亲以来,我们锦瑟从无错处,这婚约,岂能说解就解?”
“信阳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苏芩秋叹了口气,“如果不解除婚约,如何让苏大小姐给顾远风做妾?”
她真是越说越离谱!白姨娘气得跳脚:“苏芩秋,你别以为当上了宁远候夫人,就能为所欲为了,我们大小姐是候府嫡女,凭什么给人做妾?”
沈氏狠狠瞪了苏德仁一眼:“当初我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竟遭如此羞辱!”
苏德仁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荒唐!本候知道,你怨本候当年把你送到了鄂州乡下,但你怎能迁怒于你嫡姐?”
“你们都误会我了。”苏芩秋满脸无辜,“刚才顾远风来求我,说苏大小姐闹着要明天就嫁给他,让我帮他想想办法。我思来想去,只有让她做妾了。这样今晚就能一顶小轿抬进府,都不用等到明天。”
敢情这就是顾远风的办法?苏德仁、苏锦瑟和白姨娘气得只差翻白眼了。
沈氏琢磨了一下苏芩秋的话,觉得不对劲:“锦瑟,你当真要明天就嫁给顾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