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看到她乖乖的睡觉,自己的心踏实了许多。
结婚当晚不造次的丈夫,培养一段感情再亲密,这样媳妇不至于被婆婆嫌弃。
邻居家闺女,去年正月结婚,腊月就生孩子,婆婆横挑鼻子竖挑眼,话里话外都是媳妇勾引儿子,妖里妖气,不是个正经人。
累了一天,兰芝沉沉睡去,看到她睡着,振海才敢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看着媳妇。
悄悄在额头亲了一口,这个吻很轻,很软。兰芝在梦里似乎感觉到,也似乎没有感觉到。
正屋的黎母,久久没有入睡,看着那面自己抢修过的墙板,内心悲伤。儿子的新婚夜,被一个墙板给打扰了,不知道第二天媳妇起来要不要闹。
听着里屋没有半点动静,似乎是睡着了。黎母想,这个媳妇是个庄重的,新婚之后,还是让小两口分家另过吧,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诸多的不便。
分家之后还要给他们盖房,老二结婚的房子是柏树活着时候给张罗的,老三的房子部队给安排,老四这房子能不能盖起来呢?
看着身边打着呼噜的小五振洲,老儿子留在身边养老就行了,这几个大的,该放手还得放手啊!
熬到深夜,黎母才勉强睡着。凌晨三点,她猛然醒来,这是多年养成的早起习惯。
她又换上了自己常穿的黑褂子,54岁的她,头发乌黑,脸上也没有皱纹,如果打扮起来,是个十足的美人。
自从柏树去世,她觉得自己半截人生也入土了,从不打扮,前几年睡觉都不脱衣服。一会这个孩子喝水,那个孩子尿尿,折腾完这几个孩子,院子里的鸡鸭鹅狗也都起来了!
如今孩子们都大了,老四都结婚了,她松弛了许多。
穿好衣服,黎母在炕上又躺了一会,3点半,她轻轻推开门准备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