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缓过了劲,看向了苏子惠,问道:“小惠,你家里知道解旷开银行的事情吗?!”
苏子惠回答道:“这事我家那边,我和解旷都没说。一是怕上面知道找麻烦,二就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过几年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三大妈问道:“小惠,开银行要不少钱。解旷哪来那么多钱啊?!”
苏子惠回答道:“解旷说他背后的金主都是四九城的那些遗老遗少。”
“呵!”阎埠贵忍不住叫了一声,说道:“这就对了!自然灾害的那些年。解旷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不少粮食。他就是用这些粮食跟那些遗老遗少勾搭上的。都说我会算计。跟解旷比起来,我那些算计根本就不算什么。”
三大妈白了阎埠贵一眼,说道:“你那些算计叫算计?!你那叫抠门。如果不是解旷,咱们家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阎埠贵嘀咕道:“这事你就别说了,在孩子面前给我留一点面子。”
“好!给你留面子!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三大妈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带着阎学红把碗筷拿去了厨房。
当阎解旷把娄晓娥送到小洋楼门口的时候,冶金部的会议室里是烟雾缭绕。围绕着娄晓娥提出的要求,正进行着激烈的争论。这些人里面很多人都觉得,让娄家重新入股红星轧钢厂是看的起他们。而娄家推三阻四是不识抬举。还有一些人没有那么激进,但是觉得娄家提出的要求太苛刻了。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觉得娄家提出的这些条件都可以谈。反正三股势力是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就这样在办公室里僵持着。
一直僵持到晚上十点钟,都还没有结果。大领导只能先宣布散会。
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秘书看到大领导一脸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道:“大领导,今天会议室里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这样争论下去,永远都不会有结果。我看还是把这事上报总设计师,让他拿主意吧?!”
大领导叹了口气,说道:“娄家提出的这些条件,其实很多试点单位也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只不过那些人没有把这些问题摆在明面上。原来我还觉得娄家没有诚意。但是现在回过神来,仔细想想,娄家是诚意满满。只不过我们的思维方式还停留在过去。想要拐过弯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陈秘书说道:“我查过红星轧钢厂的资料。他们厂现在的职工加上退休工人差不多有三万多人。如果合资成功。按照娄家的要求,留下来的工人不会超过三千人。两万多人的包袱,咱们可背不动啊!”
大领导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错了!不是两万多人。而是几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