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强,你打电话不是说重伤吗?伤到哪里了?腮帮子上连个指印也没有啊?”
付强委屈的说道,“钱区长,我真的差点被那小子活活给打死,这件事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钱伟气的恨不能踢上两脚,都要被打死了,脸上连个皮都没破,这他妈不是睁眼说胡话吗。钱伟现在是最恨的就是睁眼说瞎话的人,昨晚气的他胃疼了一夜。
“还能不能动,能动的话就跟我走,别躺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不是,我没撒谎,估计可能~是内伤。”
钱伟心说内伤个屁,刚才他就问过大夫,难不成三高也是被打出来的。钱伟可不想让付强在这里耽搁下去,他现在必须要让付强赶紧处理好那些账目。否则一旦落入纪委手里,他这位区长可就要成为阶下囚。
钱伟知道那些账目非常复杂,有公账也有私账,到不是他们故意保留了这些罪证,只不过牵扯到很多高官的切身利益,账目明细必须要清楚。在黑暗的世界里,这些人对账目的要求比官方更加严格。因为一旦对不上账,很难说清楚是谁从中多拿了一份。但凡内部产生了猜忌,这比落入纪委手里更可怕。
如今穆燕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为了保全自己只能毁掉一切,哪怕是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体系土崩瓦解,只要能保住她的位置,穆燕相信一切还能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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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市委宣传部部长办公室,当穆燕得知付强‘被打’的消息,顿时心中一动计上心头。穆燕当即让钱伟在这件事上多做点文章,不管李乘风承认不承认,把局面搅乱之后,才能打破韩波的正常计划。
穆燕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建材大市场那边还好说,关键是房子山这边牵扯到了穆燕的切身利益。最关键的是房子山管理的一些公账无法销毁,必须要把老账逐个加以修改。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况且还需要专业的财务人员参与进去。穆燕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给房子山争取更多的时间。
岭南永辉,李成功坐在办公室里跟陈晓刀说着付强那边的事,大头正在打着电话。李乘风知道有些事情官方调查,倒不如这些道上的兄弟来的痛快。他现在必须要找出胡三,或者是四号仓库里那些打手,以便来指证付强。
不大一会儿,大头放下电话,激动的说道,“风哥,查到了,看守仓库的是孔二愣子那帮家伙。现在连同胡三都躲了出去,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不过,孔二愣子有个兄弟叫孙强,那家伙是个孝子,只要您愿意,用他老娘一逼,那小子准回来。”
李乘风想了想,也感觉有些为难,连道上都讲究祸不及家人,更别说他还是体制内的干部。
“大头,那个孙强的老娘,多大年纪?”
“七十多了,孙强姊妹五个,他是老小,父亲早年去世,是他老娘把这几个孩子拉扯大的。孙强前两年进去过,就是因为有人骂他老娘。风哥,只要您点头,我带几个兄弟把人请到这里来,也不需要动手,那家伙得到消息之后肯定回来。”
陈晓刀眉头一皱,阻止道,“不能这样做,乘风,行行有道,毕竟大家都在岭南市面上混口饭,你能做初一人家就能做十五。再者说,传出去之后,以后岭南道上可就没兄弟了。”
大头不在乎的说道,“刀哥,咱现在都是成功人士,是穿西装的人,还在乎那些干什么。”
“放屁,再怎么成功也得有个做人的底线。”
李乘风也赞同的说道,“刀子说的对,你又不是执法人员,人家的家人要是闹起来,这也是非法拘禁。不过,把地址给我,我可以用官方的名义去家访一下。回头是岸,估计老太太也不希望看到儿子再进去。”
“那老太太的家就离咱们酒中仙酒厂不远,住在大刘村。”
李乘风记下了地址,准备明天喊着梁赞去一趟。毕竟这种事有个穿制服的跟着显得正规,而且还有一定的威慑力。
就在李乘风准备好好的休息一晚,某网站上,一篇怒指李乘风恶行的文章悄然传播出去。文章写的非常犀利,一看就是个文案高手。
文章罗列出李乘风八大罪状,从当初的省委党校打架,到如今的私刑逼供,其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文笔精彩之处,犹如一根燃起的火苗,投入到泼满汽油的干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