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灵右手发力，将剑插深了几分，冷声说道：“死我手里不也应当的嘛！整件事都是你这个蠢货挑起来的，你死是咎由自取！”

华烈言不再理会华响龙，任凭华响龙的声音在脑子里响了又响。他盯着黄楚灵，惨笑道：“什么咎由自取，不过是成王败寇！”

这时方离的声音传来，“还成王败寇？可笑至极，华家人脑子都是歪的？！你若不觊觎机缘，联合暗夜教残害同阵营的人，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华烈言看向方离，大吐了口鲜血，脸色苍白至极，气息变得很微弱。他喘息着，阴沉地说道：“都是你，都是你搅了我的好事，方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华家一定会杀了你，为我报仇！！”

“呵呵，又一个想让我死的华家人。放心，想我死的人很多，你排不到前列的！倒是我要送你一句话，算是安慰吧。你看我人多好，还会安慰起敌人了！

你死之后不会孤单的，在赤血遗迹里，肯定还会有华家人下来陪你！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方离淡淡地笑道。

“你！”华烈言瞪着方离，目光极度扭曲。

方离伸手隔着战盔面甲拍了拍他的脸颊，“别我我了，你们华家人斗争这么严重，死上几个，你肯定是不会心痛的啦！别搞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噗嗤！”华烈言又大吐了口鲜血，气息渐渐萎靡！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趁着华响龙苍蝇般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回响，便通过意识说道：“杀我者方离！他换了身装备，穿着赤红战甲，甲身胸前的龙头破碎了，手持赤红战刀！杀了他，完成天玉学长的命令，也为我报仇！！

最后我还要加一句，华响龙！你就个大煞笔，杀我的是方离，但害我的却是你，我曹尼玛的！！”

回了这番话，他气绝身亡。哪怕直到死时，他都没有去恨黄楚灵，矛头多指向方离和华响龙。

如果不是方离，他联合那名暗夜教众抢劫的事已经成了。如果不是华响龙那道声音，他不会被雷霆武士斩得破绽大开，接着就被黄楚灵成功补刀！这种种因果关系，真就是一环扣一环，将他给扣死了！

血空岛的山谷中，一番言语相激的华响龙，听了华烈言的回应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心想着：“方离杀了他？我害了他？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