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力量感充盈全身,灵台中如遇甘霖,让他舒爽的一个机灵。井焕竖起手掌,看着上面四溢的法力,忍不住试了试,一把冰剑从他掌心凝结而出,剑锋形成的刹那他便忍不住一剑后斩,将一株刚移植过来,因为水土不服而落光了叶子的银杏削掉了半片枝丫。
然而剑势不减,剩余的剑气飞驰而去,撞在一处偏殿的檐角,将镇瓦的鸱首都削掉了脑袋。
井焕原本激动的眼角都红了,见此顿时一蔫,心想看吧,九韶克我。
想是如此想,该道谢还要谢的。“谢了啊,九……”井焕回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画扇从真身中跳出来,落地气息不稳,若不是井焕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几乎就崴了脚,但她并不在意,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井焕看着好笑:“你就这么怕他?该不会是真有什么事瞒着我……”
画扇斜睨了他一眼,插话道:“你不也怕他。”
井焕的脑子“轰”的一声便炸了,气的额上青筋直冒:“谁说我怕他?!我会怕他?!笑话,若不是我,他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天高水长”,睹物思人呢,哼!”
画扇成功地岔开了话题,看着他急的跳脚,觉得很有趣。山高水长这个梗被他用来嘲笑九韶用了很多次,表面上不敢提,怕触他逆鳞,但背地里可没少向她说起羲华那一而再再而三地躲他不及。
“行啦,是我不对,说错话了。你快息怒吧。”画扇指了指他们背后的檐角:“赶紧趁未惊动旁人,把那个修好。”
“噢。”井焕有点可惜自己刚到手的灵力,因为修复比破坏要费力的多。
九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借给人家的法力还不让人家随意用,保命的能干脆利落地使出来,耍宝显帅的就得一点点来。
本来就是挥一挥衣袖能解决的事,非得让他一点点动手,跌落在地摔的稀碎的鸱首一块块拼接可是个细致活,这深秋的夜,他累的满头的汗。
可还没等他忙活好,锁妖囊就要派上用场。
一队妖兵从黑暗中浮凸出来,他们像是被什么法阵传送过来的,落地根本找不着北。一群妖稀里糊涂地想要排好,但兵刃一阵乱撞,声势倒是挺感人的。
为首的是一位大魔,但此地乃人族天子脚下,必得压制魔气方可出入,否则神界不是吃素的,若是放任他们在人族帝都胡来,有帝星庇护的人族之主都要受到侵扰,那三界共主的脸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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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迷鹿津还敢纵容群魔戕害凡人,到此反倒畏首畏尾,只能派一队妖兵过来的缘故了。
画扇见状脸色极为难看,她本就是妖,同族却被魔界驱使来互相残杀,偏偏她还为妖族奔走半生,为了他们才沦落到此种境地,想想便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为首的大魔“桀桀”笑了两声:“总算等到那个瘟神走了。画扇!你偷盗我族至宝,私逃出界,奉魔君之命,捉你问罪!今日你若乖乖跟本将回去还有一条生路。若敢反抗,可就怪不得本将了!”
画扇冷笑一声:“说什么大话!傀猢将军,你们来晚了啊,怎么,是路途太远,走迷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