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讲”
“过段日子,你祖母的寿辰将至,我准备宴请各处宾客,届时邀请裴府的人参加,裴府是你母亲那边的人,自从你被送离京城后,便极少来往了,所以到时候你务必到场”
“孩儿遵命。”陈羡琳施了一礼,便告退了。
回去路上,陈羡琳的思绪不禁飘回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还很小,还未被送走的时候,只是隐约知道,母亲怀孕期间,偶尔会写信向外祖父提及父亲。说她爹爹是个读书人,常伴圣贤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京城的名士,颇受皇室尊敬,让外祖父放心,她在这边过的很好。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她总记得母亲会抱怨父亲。
“羡琳啊,你爹爹他说过会护为娘一辈子的,但是他却食言了。”陈羡琳还很小的时候,每每母亲提到父亲,总是充满了伤感、哀怨。
直到后面每天郁郁寡欢,得病去世,每个人都说是因为我的出生导致的,因为我娘是自我出生后才变成这样的。但只有母亲自己知道,是她自己太爱父亲,父亲的冷淡,让她失望、绝望,最终郁郁寡欢直到生命消逝。
陈羡琳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那年冬季,天气寒冷刺骨,她看着母亲虚弱的躺在床上,陈羡琳冻的瑟缩着躲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但母亲已经没有力气抱住她了:“羡琳啊,我的女儿。你要好好的,母亲真的想看着你长大,可是母亲不能再陪你了!”
随即裴氏落下最后的眼泪含恨而去。
“母亲,母亲,你起来看看女儿,不要留下女儿一个人,”陈羡琳大声哭喊着,手在不断摇晃着裴氏的身体试图唤醒裴氏,但裴氏已经不能再回应她了。
“母亲……呜呜”陈羡琳痛苦地哭泣着。
陈羡琳在裴氏死后没过多久便被送走了,陈同羽在京中的官职也越升越高,渐渐被人遗忘。这些年来,他虽然时常念着裴氏,但却从来没有踏足过裴府半步,更别说探望裴氏了。
陈羡琳回忆到此处,停止了思考。她睁开双眼,目光呆滞地看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