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云焘几乎以同样的方式摔回元塔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惨,就连平日总是抱怨他身上臭味的阿忆,都不忍再继续责备他。
毕竟,如果云焘不能破局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会一直困在此处。
因此,当云焘第四次摔回元塔后,众人收起了平日轻松的的神情,眼神都开始有些凝重。他们望着云焘,眼里满是同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就连每次都会打趣云焘的唐忘,也收起了玩笑之心,认真地问道,“还是不行吗?”
“那家伙实在是太难缠了。”云焘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找到那怪物的丝毫破绽,每次都只能硬扛对方的死气和怨气攻击,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唯一能让云焘稍感欣慰的是,他如今不至于一招之间就落败,至少能勉强挡下对方三次强悍的攻势。
然而,一招也好,三招也好,其实也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此微弱的进步,离击败那怪物实在太过遥远。
云焘心中极为郁闷,他虽不急于离开此地,却十分介意自己生平最狼狈的模样,被唐忘和阿忆从头至尾尽收眼底,实在是太损自己这个当师兄的光辉形象了。
更何况,如果不是如今情势不妙,这两人,尤其是唐忘,还不知要如何编排自己。
然而,此刻的唐忘哪有心思去嘲笑云焘,他一直在苦苦思索破解之法,但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良策。
于是,这师兄弟两人坐在元塔门口,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却又相对无言。
反而是阿忆,就当没事人一样,每日尽量远离这两个臭味之源,或是安心修炼,或是指点小筠如何筑基。
她如今心境有所转变,不再执着于前往莫家祖地寻找传承。在她看来,能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虽说待在元塔之中难免有些烦闷,但总比行走在生死边缘、整日提心吊胆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