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见过无数来此打磨肉身之人,勤奋者常见,但能够如此痴狂,并以此为乐的,唐忘绝对是唯一一个。
这让一向不善与人交流的宋槐,都忍不住没事就和唐忘聊上几句,想知道这个小子修炼起来为何能够如此疯狂。
这一来二去,两人自然也就亲近了不少。
唐忘时不时会向宋槐请教一些肉身打磨的问题,这才发现,自己过去的根基还是不够扎实。他没事就会叹息,“要是能早些遇到韦前辈和宋前辈就好了,待此间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二位前辈相遇。”
如此唏嘘之言,聒噪得宋槐牙酸。他自然知道唐忘的用意,是想以后继续来当铺打磨肉身,于是认真地对唐忘说道,“这样的肉身修炼只能偶尔为之,时间也不宜太长。否则反而会受其害。”
唐忘连忙问道,“这是为何?”
宋槐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解释道,“身体自有极限,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你不该不懂才是。这一次,你已经将肉身彻底梳理了一遍,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后,以后再找机会继续打磨肉身。”
“只是不知道届时宋前辈是否还在云洲?”唐忘颇为遗憾地说道。
宋槐看着唐忘,突然觉得他应该与韦先生特别投契才对。不过他对唐忘印象颇好,于是好心地建议道,“其实,你那奇怪的法诀本身就是极好的肉身打磨之法,何必舍近求远呢?”
唐忘若有所悟,连忙笑着向宋槐行礼致谢。
二人正在轻松聊天之时,却听得外面柜台处传来了一阵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