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庙中的神像，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一种怪异又压抑的感觉直逼心头，让他不愿多看那神像一眼。

“老大，有什么发现吗？”

阮羲和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换香灰？这是为何？”公子珩有些不解这种做法。

他学着阮羲和的样子把手伸进香灰里面搅了搅，可除了搅得香灰到处乱飞之外，他没发现别的异常。

公子珩不禁看了眼仔细盯着香灰研究半天的阮羲和，他又低下头瞪大眼睛，瞧了瞧香炉里面的灰烬，想瞧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可无论他怎么看，都发现不了别的。

“老大，这香灰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你都盯着这灰看了好久了。”

阮羲和淡淡点头，“算是吧。”

“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不是香灰，是骨灰。”

她语气平淡地开口，说这话的时候就如同在讨论‘今天吃了什么饭’一样无所谓又漫不经心。

“骨、骨灰！”公子珩脸色一变，手如同触电条件反射一般，速度极快地从香炉中收了回来。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灰竟然是这玩意儿，他还抓了一大把，拿在手里玩，想想都瘆得慌！

“这里的骨灰，应该都是死了三个月以上的。”她道。

公子珩嘴角抽了抽，“老大，这你都能知道？”

阮羲和挑了挑眉，捻了一小块粉末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伸到公子珩鼻子前，“有霉味啊，你闻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就不用了。”公子珩连连摆手后退了几步，笑得有些勉强，“不过，她们为什么要把香灰换成骨灰？”

“应该是为了让前来祭拜的人吸入体内吧。”

“吸...骨灰？”

“嗯。”她道，“多吸一点，他们体内的阴气就重一点。”

“不仅如此，死者生前的恐惧、悲愤、怨恨等一切负面情绪都会残留在骨灰里面，如果这些人吸入，那他们的情绪和心理就会受到影响，变得更好控制......”

阮羲和将指尖的粉末抖干净，复而撑着下巴，开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