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苏姨娘也没有了继续否认的必要，直接认下了所有，“是我收买了那个书生，让他以甄大师的下落为引，引诱大小姐上钩，也是我指使那个书生给她下了蜂毒，取她性命，为的就是让当年之事不被翻出。”

然，苏姨娘的招供，在大多数人眼里，却是姜令仪的逼迫成招。

姜令仪不用看也能猜出众人的心思，但她不在意，真假与否，很快就会得到证实了。

“说细节，免得让人觉得是我冤枉了你。”

在姜令仪的胁迫之下，苏姨娘终于说出了全部实情，从一开始的姜航出生，苏姨娘妄图让他想取姜桓而代之，到后来的设计陷害姜桓，却被姜令仪破坏，于是将错就错将她送走，再到后来的因为棋子发现姜令月在暗查甄大师的下落，收买落榜书生毁坏姜令月名声甚至害其性命以彻底埋下当年之事，一一详细招供。

至此，众人才意识到，姜令仪的所有猜测，竟然都是真的。

姜令月，也确实是冤枉的。

毕竟，若是逼迫之下的编造，怎么可能会这般完整详细，甚至连毒药的来源都是那般精确。

姜国公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苏姨娘，只觉得自己多年的疼宠就像是一场笑话，“苏茗雪，你竟然真的这般恶毒！”

苏姨娘笑笑，本想问一句‘难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到底还是忍下了，因为姜航的未来，还要靠姜国公。

“国公爷，是妾身骗了您，但航儿毕竟是无辜的，妾身愿以死谢罪，只求国公爷能看在航儿是您血脉的份上，允他一条生路。”

姜国公没说话，但凭苏姨娘对他的了解，他这算是应下了。

这般，苏姨娘也算是死而无怨了。

可姜令仪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呢？

“苏姨娘，除了我和姐姐的事情，你应该还有别的债要偿还吧？”说着，姜令仪一把将姜航推开，后者直接摔倒在地，掌心被擦破，火辣辣的痛感传来，瞬间哭到撕心裂肺。

苏姨娘连忙爬过去将他抱在怀里，柔声轻哄，“航儿不哭，姨娘给航儿吹吹。”

那般温柔，那般慈爱，同她所做之事俨然是两个极端。

荆姨娘朝着姜令仪看了一眼，而后走到苏姨娘面前，轻嗤出声：“苏姨娘知道疼惜自己的孩子，那当年害我小产之时，为何却是眼都不眨？”

曾经，荆姨娘也是怀过身孕的，只不过，后来却被苏姨娘设计落了水，孩子没有保住不说，就连身子也因为寒气侵袭彻底垮了，再不能受孕。

苏姨娘神色一凝，怕姜国公知道自己残害他的孩子牵连到姜航，连忙否认，“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