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家又生了孩子,非常忌讳这个事情。还有一家一直在寻找孩子,全国到处跑,有时还去京城上访。”
金令镇突然发现了一个点,问道:“那还有另外两家呢,是什么情况?”
刑警对此不太了解,但还是回了一句:“另外两家多年前,都离开省城了,和公安机关也没有联系,具体情况不了解。我们也没有下气力去找。”
上个世纪90年代,公安机关对于流动人口管控,还缺乏必要的规范管理,没有统一网络,没有身份核验。
对于很多犯罪分子,都无法及时准确核实,更没必要费力气去找失踪案家属。
方向东对此却是很清楚的,他也没有藏拙,接着这个话题直接讲述,“这个情况,我掌握一些。离开省城的两家都是有些能量的。”
“一家是做生意的,直接去南方了,应该是广东一带。走之前还到最先报案的派出所闹了一气,抱着孩子的照片,送了一面嘲讽的锦旗。”
说完,他也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还有一家。”方向东沉默了一下,思绪似乎飞到了从前,那段熟悉而又无力的时光里。
“当初,本来以为他们可能是打开案情的关键。就是那个失踪孩子里,唯一一个女孩的家庭。”
“家庭背景很不简单,他们报案后,还通过关系,找了有关领导。因此警方非常重视,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公园所有出口,但可惜还是没有找到孩子。”
“孩子的父母也非常配合办案。女儿的妈妈还画的一手好画。根据回忆,她当天就将那个向她问路的男子相貌,大致画了出来。”
“根据省厅领导的指示,将这个画像复印下发到所有基层派出所,在辖区、旅馆和交通枢纽,全力进行协查,动用了很多警力和人力。”
方向东还记得自己当时都在火车站蹲了两天,人山人海的,眼睛都看花了。
“折腾的动静真的不小,但最终也没有任何发现,没有找到那个人。两天后,只能解除全市排查。”
“因此,当时有些同志判定,可能是她比较着急,毕竟只有一面之缘,画的不太准不太像。”
“至于她的画功,我们还去调查过,技术确实是过硬的,不比我们公安内部肖像画师差。”
“当然也不排除是外地人,作案后很快离开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