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令镇气坏了,以前好歹是和男孩子干,这又欺负上小女孩了,他上次已经说过,再错就要家法惩罚了。
当他正在考虑用武装带还是笤帚把头时,妻子谢向君下班顺带着同校上小学的两个女儿,一起回家了。
金令镇自知对家庭亏欠较大,妻子一个人既要工作,又要照顾老人,还得带孩子,确实辛苦。
就算孩子调皮,也根本怪不到妻子,哪里敢责怪。更何况老娘都多次说了,向君是家里的大功臣。
金令镇笑着对妻子说:“回来了,德宝这个小子太过分了,今天连人家小女孩都欺负,我必须得教训他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他主要怕妻子拦着,虽说妻子作为连续多年的优秀教师,对学生的管理和教育做的都非常到位,但涉及到自己的儿子,怕忍不住心疼。
谢向君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她确实很辛苦,还得抓紧时间做饭,辅导女儿学习,批改学生作业,估计今天晚上还得增加一项任务,开解一下丈夫。
金令镇觉得妻子有点奇怪,这既没回应,也没反对,啥意思,是同意啊,还是不同意啊?
随即,两个女儿也面露微笑看着父亲,齐声喊道:“爸,我们去屋里写作业了”,然后边笑边低声说着什么进了房间。
由于金令镇以前长期在外工作,再加上教师的住房一直都特别难以解决,婚后谢向君就暂时住在干休所大院。
后来,有了孩子以后,单位也可以分配住房了,但两边老人都不同意。既不放心她们娘几个,单独去教委家属院住筒子楼,也说要为组织减轻负担,不要浪费资源。毕竟这边都是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楼,房间多,面积大,住的开。
考虑到两边老人岁数都大了,谢向君也没矫情,就安心住了下来,并且还经常两边来回住,毕竟近啊,就前后楼。
虽说古训讲到,饭前不训子。但吃过饭以后,打孩子,更容易出问题。金令镇,拿着笤帚满屋子满院子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他这才想起来,今天下班回家后,就没看到儿子。
他悄摸地到二楼去侦察,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已经退休的老母亲在听收音机里的戏曲,还跟着一哼一哼的。
这时候,门口有汽车的声音,这是金老爷子下班了,金老爷子进门后,就大喊:“宝儿,宝儿,乖孙子。”
金令镇的两个女儿,听到爷爷的声音,一起从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