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把他宰了!

“陈叔,救那姑娘一命!”

孟婵还未发作,就听轿内传来一道略显急切的女子声音。

本已远去的车轿上甩来一道绳索缠向孟婵腰间,她略一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任由它将自己向前拉去。

纤细玉手撩开车帘,一张清秀却难掩苍白的女子面庞露了出来。

“姑娘,快进来!”

不需她多说,孟婵一屁股坐在轿内的鹅羽软垫上,沉着张脸打量四周。

对面是一位年若二八的女子。

此时正是盛暑时节,她却穿的十分厚实,狐裘上一圈不长不短的雪色毛领衬的她本就浅淡的唇色愈发苍白,一双乌瞳漆黑似点墨,晶亮似曜石。

对上少女打量的视线,莫玉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还未张嘴说话就用绣帕捂着唇猛地咳嗽起来,直咳的小脸通红,歪倒在车壁上喘着粗气。

“大小姐,快些服药!”

一帘之隔,被唤作陈叔的男人声音略显急切,莫玉从储物袋中掏出丹瓶取出一枚赤色丹药服下,神色立刻舒缓许多。

一路顺通无阻的进了城,孟婵只听到身后之人传来一声唾骂,再之后马车的速度迅速缓了下来。

城内自是不敢打斗的。

长呼一口气,莫玉一双蹙起的细长柳眉像是雨后的两笼青烟,弯绕间尽是愁思。

纤细苍白的手指摩挲着手心中的一盏玉炉,抿抿唇道:“让姑娘牵扯其中实属无奈,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孟婵扯了扯嘴角,并不答话。

莫玉有些局促的拧着衣角:“在下莫玉,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见她表情真挚,孟婵眼中的冷意散去几分,双唇开合,终于吐露出两个字:“贾婵。”

莫玉显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略显寡淡的笑,问:“贾姑娘可也是要去信安赏荷?”

见对面的少女点头,她又道:“距离莲池会只有半月,如今信安城中已人满为患,姑娘怕是寻不到落脚的地方,”

“不如去我们府中小住,以作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