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柔和鸿郎,都不是他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平日里亲切的喊着他爹爹的丫头和小子,居然不是他的血脉?
每晚躺在自己身畔殷勤服侍的女人,竟然曾和其他男人苟且?
这两件真相差点把孟林逼疯。
他大张着嘴,不断摇头的模样形如痴傻。
“哈哈哈!”
季菱然捂嘴一笑:“在你让我当外室的那几年,你可晓得你不来的日子里我都和谁睡在一起?”
“不错,就是王大老爷。”
“知道了真相,也算让你死个明白,全了我们几年的鱼水情分。”
说罢理了理繁复的长裙,踏着遍地尸体与血渍向门外走去。
“我要去接柔儿和鸿郎了。”
“如今他们可是长阳城中最尊贵的嫡子嫡女呢!”
“哈哈哈!”
这几句话孟林听的模模糊糊,他满脑子都沉浸在季菱然揭露的真相中无法自拔。
他吝啬到不想多看一眼的孟婵,才是他唯一的骨肉?
这一事实让孟林心脏抽痛,无尽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
孟春柔兄妹私下里做的事他何尝不知道,只不过因为不在乎那位不讨喜的小女儿而刻意忽视。
事到临头,原来饱受磋磨的那位才是自己该真正关怀的。
痛苦,绝望。
孟林眼角露出悔恨的泪,握住匕首柄部的手慢慢垂下,显然挣扎求生的意图彻底泯灭。
“死了......也好。”
就不用接受这让人绝望的现实。
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孟林突然想起了那个拥有倾城之貌的女人。
她决定撞死在桃树前的绝望痛苦,自己终于感受到了......
迷雾沼泽上的空间裂纹的确有扩大的趋势,好在并没有影响外界通道的开启。
可看着满目疮痍的内围,想来这座把控在长阳城四大世家手中数千年之久的秘境也将成为一座废墟。
酉阳山上冷冷清清,蔚然成风之景再也不见。
孟婵出来的时候极为小心,不出意料的是此地的确有王家弟子埋伏,与袁林两家联手剿除后众人马不停蹄往长阳城中奔去。
孟家弟子脸上喜意毫不遮掩。
在度涧秘境中久经生死劫难,能活下来都是他们运道好。
只要回到府里,他们就还是整日无忧的富家少爷小姐,甚至还有人扬言道要告知长辈王家的恶行,让他们去讨个公道。
再次与孟莹芳会和后,孟婵敏感的发现这位族姐脸上丝毫不见轻松之感。
孟家如何了?
这是二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心中强烈的不安感在看到破败的孟府时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