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吴郎君家小妹在宜春楼包下的相好被王御史家的老二看中,想要强行灌醉带入房中,恰好被赶过去的小妹看到,双方因此发生了争执,吵来吵去的就上了手。
事情闹大了被捅到陛下面前,那王御史颠倒黑白,非说是小妹先动的手,一个草民因为花楼小倌打了朝廷二甲进士,是不敬陛下之举。
这事情其实说起来可大可小,只不过王御史一直把事情扯到陛下和朝廷上,他那时虽然得宠,却也不好插手前朝之事,一时之间争论不休。
还好陛下圣明,未直接听信那王御史的一面之词,让驻守京中的羽林卫查明了真相,虽打了小妹十大板,却是直接剥夺了王御史二女儿的进士身份,王御史也怀恨在心。
那年天灾人祸频繁,刚好赶在年前将将解决,陛下和凤后商议在新年之际要大封后宫。
王御史不知从哪里提前得到了消息,跳出来给他扣了一个吴姓通无,于国政不利的名头,使得吴郎君不仅未能在过年时晋封昭君,很有可能此后也只能止步于此。
如今听到王御史被曹尚书那个嘴毒的骂了,吴郎君心中满是兴奋与快意。
“哈哈,真是活该!那王御史一天天的不关心家国大事,整日里就盯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回可算是有人治一治她了。”
跪在地上的宫人听到吴郎君的笑声眼珠一转,知道上面的主子爱听这个,又故意多说了几句。
“听说曹尚书的话说得犀利,不仅说王御史不敬圣安帝,更是直接给整个御史台扣了个‘失职无能,保存不当’的帽子。一众御史大夫都吓得跪地辩解,场面好不热闹。”
苏昭君见状轻轻挥了挥手,身旁的内侍立刻会意,递上了一锭赏银。
那宫人接过赏银,行礼后无声地退了出去,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今日的机灵。
“你呀你,好歹也是个郎君,怎么能在宫人面前笑得那么失态呢?”
苏昭君斜靠在椅背上隔空指了指,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担忧。
吴郎君不以为意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过于担心。
“这宫里的人都守在门口,有苏哥哥在,周围又都是贴身侍奉的内侍,只要你我不说,我看那宫人有没有胆子敢把这事宣扬出去。”
苏昭君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些许忧虑,“这都入宫两年了,你还是这副口无遮拦的样子。也难怪上次父亲入宫之时还提起伯父时常念叨着你,怕你因着这嘴生了事端。”
吴郎君闻言,勾唇轻笑,“爹爹总是多虑,我也不是那不懂场合的三岁稚童,出了这大门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