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镇涂赶忙说道:“包推官言重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
说罢,蒋镇涂从随身携带的医箱中取出银针,开始为李婉儿行针。他手法娴熟,神情专注,一针一针精准地扎在穴位上。
“七……七星飞针?”一旁的诸葛云见了蒋镇涂的行针手法,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整个人都呆住了。
包勉闻听此言,忙压低声音问道:“诸葛先生识得此针法?此针法有何玄妙之处?” 包勉眉头紧蹙,一脸好奇。
“包推官有所不知,此针法乃是当年宫中太医院大国手‘九指神医’柴鉴泉的独门秘籍。想当年,学生与公孙师兄一同学艺时,曾听师父提及。没想到这蒋神医竟然也会这七星飞针,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诸葛云拱了拱手,神色恭敬地说道。
包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蒋神医与那柴神医可有渊源?”
此时,蒋镇涂刚好行针完毕,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包推官,实不相瞒,‘九指神医’柴鉴泉正是草民的授业恩师与岳父大人。只可惜,他老人家十年前突然中风瘫痪,卧床不起。草民学艺不精,竟无法为岳父大人医治这瘫痪之症。” 蒋镇涂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长叹一声。
听到蒋镇涂这番话,众人皆陷入了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包勉率先打破沉默,安慰道:“蒋神医切莫太过自责,想必柴神医也知晓您已尽力。”
诸葛云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蒋镇涂的肩膀,说道:“是啊,医术之道,博大精深,人力有时而穷。您能得柴神医真传,已属不易。”
蒋镇涂长叹一口气,说道:“多谢诸位宽慰,只是每每想起岳父大人的病情,我便夜不能寐。”
这时,捕头秦立突然神色焦急地跑了进来,他满头大汗,抱拳拱手道:“启禀包推官,赵知府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秦立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紧张。
包勉皱了皱眉头,说道:“这赵知府来的倒巧,先请他到花厅稍候,本官随后就到。”
秦立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下。
包勉转头看向众人,略带歉意地说道:“诸位,抱歉了,我需先去会会这赵知府,这边就有劳蒋神医和诸位了。”
众人纷纷点头示意。
包勉整了整衣冠,快步向前厅走去。
前厅中,杭州知府赵端正来回踱步,见包勉进来,连忙迎了上去,急切地说道:“包推官,此次前来,实乃十万火急之事啊。”
包勉拱手行礼道:“赵知府莫急,且坐下慢慢说。”
两人落座,赵知府便将事情的详细情况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