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模一样的棺椁,却存在于万里之遥的一处神秘地宫中。
徐一语眼下来不及细细思索这些,只顾得上不近不远地跟在玄猫的身后,穿过了洞厅中一处又一处古朴精妙的建筑。
与容晏及林弈一起穿过第三座架在蜿蜒水脉之上的廊桥后,三人也离洞厅的尽头更近了些。
她的两位同伴终于看到了位于整个洞厅尽头最高点的那口棺椁,也短暂地停下了脚步。
“要是我没看错,那是棺……”
林弈望着视线当中那个被放置在洞厅尽头的棺椁,稍显迟疑地对容晏抛出了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容晏眼镜片后的双眼探索欲更甚,眼神几乎黏在了那口巨大的棺椁之上。
“是,而且是一口形制与年代不明的棺椁。”
良久,容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压下了自己眼中那太过旺盛的探索欲,声音略沉地回答道。
“不夸张地说,如果亿达利官方愿意配合华夏对这处地宫进行保护性发掘,华夏考古界应当又会多出一个巨大的发现。”
说话间,容晏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口罩,慎重而严谨地戴在了脸上。
不仅是口罩,他还将背包取下,从里面翻出了一副手套戴上。
虽然容晏没说些什么,徐一语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
很多考古工作者在接触一些文物之前,为了防止污损文物,都会对自己进行一系列“装备”。
虽然并非所有品类的文物都需要这个流程,但这仍然是一种十分有效的保护措施。
保护的不仅是这些静待于此许久的文物,也是那段历经等待后终于重现于光明的岁月。
徐一语和林弈默默地学着容晏的模样戴上了口罩和手套,才继续跟着玄猫往前行进。
在考古方面的专业程度,容晏绝对优于他们二人。
学着他的举动做一些必要措施,也是对这些古物的一份尊重。
玄猫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待着三人准备停当,也并不催促。
重新跟在玄猫身后在洞厅内穿行时,徐一语忽而有种十分微妙的感触。
没有亲历过华夏古时生活的自己,现在竟然以这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方式穿梭在历史当中,仿佛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好像听到了那时街头巷尾的叫卖声,好像听到了从书院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好像听到了几百年前的风拂过发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