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酌情考虑的话,还请宁太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那三个不成器的闺女。
饶她们一命,她们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祸不及子女这话辽皇不该说,可我这会儿,只是一个想给子女们求得一线生机的老父亲啊!”
宁隼抬手替辽皇倒了杯酒,云淡风轻地道。
“出门在外,营帐简陋,辽皇海涵,某招待不周。”
辽皇顿时语塞,如鲠在喉,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宁太子年纪虽小,心机却是深沉得如那深不见底的幽潭。
招待不周?
让他海涵?
这话是怎么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口的?
不觉得太……
罢了!
罢了!
他如今已是阶下囚,还谈什么招待不周?
不暗地里捅他几刀,已然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这宁太子是凭着真本事拿下的辽国,呼延家于他而言,又有何惧的呢?
“承蒙宁太子厚待了啊!”辽皇略含请求地说道,“若是太子殿下不介意的话,可否先让我这些不成器的儿女们吃顿饱饭?后续事宜,太子殿下您尽管动手便是,我等绝无一句怨言!”
这番略含请求的话说出口时,辽皇其实并没有太多底气。
毕竟,此时此刻,在这座军营之中,除了他们所在的这个营帐内的人算是外人之外,其余的人尽皆都是守边军的将士们。
对于宁隼来说,无论是厚待他们还是薄待他们,都不会有人在意,甚至包括那些将他们五花大绑送来投降的辽国朝臣们也是如此。
说不定,那些朝臣们还更希望宁隼能够将对辽国的怒火,尽数发泄到他们身上呢。
怒火唯有泄了,才不会形成燎原之势。
面对眼前这位完全摸不清底线的华国太子,辽皇心中满是无奈。
而宁隼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顺手从百里策手中接过了那装着桃花酿的酒坛子。
“这是我从师妹那里要来的桃花酿,是难得一见的佳酿,辽皇,赏脸尝一尝吧!”
面对宁隼亲自斟满酒水的酒杯,辽皇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打好的腹稿唯有就着诱人的桃花酿尽数咽了下去。
躲在一旁的懒懒借机给秦淮和呼延灼也斟满了桃花酿,挤眉弄眼着让两人也尝上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