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又有一个青年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徐牧明白了,这些人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盆子,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想打我吗?”
两名男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指着徐牧骂道:“艹尼玛,今晚最好别睡那么死。”
说完,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九十年代的看守所内虽然混乱,但是却不会在大白天的打架,如果被狱警抓到,轻则进小黑屋,重则就是一顿竹笋炒肉,很明显,两个青年并不想以身试法。
看到两人退去,徐牧无奈的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在他的床铺边上,放着一个不锈钢碗,里面干黄的污渍似乎在诉说着他上一任主人的不羁,他知道,这是给他吃饭的碗,因为其他人的床边都放了一个。
在他的后面则是一张黑到发亮的被子,上面已经起了球,时不时的还有一股脚臭味。
“唉!”
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
很快,便到了晚饭时间,一勺干硬的米饭,再加上几根青菜,众人都吃的很香,且时不时的低声交谈着,但唯独徐牧却吃不下去,因为他知道,很快他的末日就要来临,一旦宣判,就离死不远了。
“艹,小崽子,刚进来肚子里面有油水是不是?拿来吧你。”
正当畜牧发愣之际,一个中分头青年一把便将他的饭碗夺了过去,将里面的米饭倒在了自己的碗中。
对于这一幕,徐牧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入夜,整个看守所都静了下来,但是徐牧所在的这个房间里面却如交响乐般此起彼伏,磨牙放屁打呼噜,一道接一道,甚至还有人说梦话。
在这种环境下,他是睡不着的,只能双眼空洞的望着上铺的床板。
大约在凌晨的时候,三道身影从床上走了下来,借着那个小窗外的月光,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朝着徐牧的床铺走去。
看到几人,徐牧心中一惊,他知道,这几个人是白天的那几个人,来找他麻烦了。
就在几人快到徐牧床前的时候,徐牧动了,猛的起身,拉着床沿就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