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道一弹了弹烟灰,耐心地解释道:“楚叔,您有所不知,这个成启就是成刚的弟弟。您大可放心,咱们勋贵派可不像政法系那帮人,咱们重情重义,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陷入困境而不管不顾的。”

楚泽沉默了片刻,目光紧紧地盯着邬道一,似乎在考量他话中的可信度,良久,才缓缓说道:“成家的人……罢了,那老夫就暂且信你这一回。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就这一次,若是有任何差池,我绝不轻饶。”

邬道一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楚叔,您放一百个心就成。只要这次天行贤侄能够大功告成,在京城那边,楚晟贤弟登阁之事,咱们勋贵派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全力相助。”

楚泽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地在厅中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

明州大道上,楚天行的座驾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着一种默契的期待。

楚天行的目光紧紧地落在一脸淡然的成启身上,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缓缓开口道:“我和成刚兄乃是多年的好友,他以往在我面前时常提及你,总说你智谋过人。今日得见,我才发觉,你哥对你的评价还是过于保守了。”

成启微微欠身,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说道:“贤兄实在是过奖了,成启无论如何,与家兄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楚天行轻轻摆了摆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莫要太过自谦了。如今明州衙门的那些人这般肆意妄为,竟敢欺负到你头上,我料想你必然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不妨说说你的想法吧。”

成启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贤兄所言极是。不过,这件事我们究竟要做到何种程度,还得取决于贤兄你在江浙一带的进展状况。”

楚天行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说到进展,目前只是拿下了临安刺史以及学院派的一些边缘势力。至于其他方面,现今京城局势动荡不安,各方势力争斗得极为激烈。我思量着,还是等京城那边形势稍微平稳之后,再对尹春生动手为宜。”

成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贤兄对于尹春生是志在必得了。难道说,京城那边是楚伯父有登阁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