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蹲下来,拍了拍红扑扑的脸颊,小声嘀咕:“可是每次索求无度的都是你啊。”
说起生孩子,露子有时也会想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神明和诅咒会生出个啥来啊?
她想象着,呆呆地出了神:三面六手的小孩,还是四面八手的?
啊等等……
还没举行过婚礼呢!
新郎甚至还在自己体内暂时居住,八字还没一撇吧?
“关于你的身体,我之前倒是有问过天元啦……”
她托着下巴,有点苦恼地说道:“但是他也不知道,羂索在做成二十根手指咒物后,把你的余体放哪里去了。”
“说不定已经腐烂了吧,毕竟力量都集中在手指上了。”宿傩倒是云淡风轻地谈起往事。
“说起来,你当年在战场上不是救了几个杂鱼吗,问问他们试试?”
露子嘴角抽了抽:“他们都死多少年了……”
她想了想,当年救下了五条凌和禅院隼一,后面没多久她就从枯井回来了,后事确实不清楚。
都是注重传承的老牌家族,说不定真会有记载,她的眼眸微微发亮。
“大爷真聪明呢!”
得找个时间去探探才行。
“就算没找到也没关系啦。”露子安慰他:“我会再造一个容器给你的!”
大爷气定神闲,说出来的话倒是令人背后一凉。
“等我复活了,就把那些试图靠近你的杂鱼通通杀死。”
“……”他怎么还是这么凶残。
她眨了眨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杀一个,禁欲一天哦。”
他瞬间噤声了。
……
经过她恩威并施的教法,伏黑甚尔十分不情愿地开始了自己的育儿实践。
“嗨~嗨~小车车来喽——”
男人拍了拍手掌,没精打采地坐着幼儿小推车从惠面前溜过。
伏黑惠一言难尽地说道:“你几岁了啊,还玩这个,幼稚。”
“还有,你把我的玩具车坐坏了。”
甚尔从一滩碎片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拿出露子给他的清单,在上面划了个勾。
“下一个项目是,举高高。”
伏黑惠害怕地想要逃跑,没走两步就被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扣住后领子,然后一阵大力袭来——
他在空中的轨迹成了一条陡峭的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