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醒了吗。”
郎景龙冷笑一声,凶神恶煞道。
“洒止痛粉,让都督审问!”
当即便有人上前,粗暴地抓起丁狗子的手,往他汨汨冒血的断指上撒了一叠止痛粉。
药效上来后,丁狗子渐渐止住了哭嚎,望着面沉如铁的裴晏危,拼命磕头。
“都督饶命、都督饶命,小的只是害怕抄家流放,所以一时鬼迷心窍,想要逃跑,小的绝对未曾做过坏事啊!”
“是吗?”
裴晏危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轻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淡淡抬眸,眼神如阴鸷毒蛇,死死咬住丁狗子。
“那为何白氏看见你时,眼神会有波动呢?”
丁狗子一惊,随即立刻看向白氏,见她阴森地盯着自己,惊恐地摇了摇头。
“小的不知啊,小的是后院的门房,都未见过夫人几次,更妄论同夫人说过话了。”
许是见他实在可怜,沈府的管事忍不住开口为他辩解:“都督,确实如此,丁狗子相貌不佳,这样的下人是无法直接面见主子的,他确实不会直接遇到夫人。”
郎景龙闻言眯了眯眼睛,将白氏重新拎到裴晏危面前:“你这娘们,到底耍的什么花招?”
多拖延一分,公主就多一分危险。
若是公主真的遭遇不测……
郎景龙打了个激灵,心想,那恐怕拿整座沈府来陪葬都不够了。
白氏依旧不肯开口,裴晏危沉下眉眼,淡声道:“带上来。” 青年公社
丁狗子看着他们的动作,再盯着白氏,拼命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被白氏看在眼底。
他是守门的,后门每日往来……
裴晏危只淡淡抬手,不知在白氏耳边说了什么,白氏的面色便由死寂转为了一阵绝望的愤懑。
“死阉人,你敢、你敢!”
她嘶哑着嗓音大声高呼。
裴晏危轻轻笑了一声,一脚踩在白氏的腿上,用力一碾。
“本督为了公主,什么都能做。”
他倨傲的神色混合着令人胆寒的模样,看在丁狗子眼里,瞬间激发了他的回忆。
“是……是……我想起来了!”
丁狗子一个哆嗦,突然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