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齐渊帝豪迈的声音传来:“什么安生不安生的,德妃,你又在说什么话?”
德妃没想到齐渊帝这么快就来了,一时继续说也不是,不说又不甘心。
继续说,不是提醒齐渊帝恒王之前做过的荒唐事么。
她恨恨地瞪了沈拂烟与姚皇后一眼,扬起红唇朝齐渊帝笑道:“没什么,参见陛下,听闻今日宫宴上有江南的螃蟹?这可叫臣妾嘴馋极了。”
齐渊帝心里明镜似的,看见恒王一脸沉郁的模样,就知道德妃与皇后又在斗法。
他目光落到光秃秃的道路两边,沉声发问:“怎么路旁这般素净?皇后,朕让你操持的!”
姚皇后似笑非笑未说话,恒王明白不能再给她和沈拂烟添油加醋的机会,连忙“扑通”一声,跪到了齐渊帝面前。
他大声认错:“父皇,都是儿臣不好,让母后难做了,母后原本命人在路边摆满了花,只是儿子的瘙痒症久治不愈,今日靠近水榭后又有加重风险,不得已,只好请人将母后精心安排的花撤远了些,请您勿要责怪母后。”
恒王为皇后说话,这可是头一遭。
齐渊帝微微睁眼,许是心底欣慰,倒未想到另一重事关太后安康的事,点了点头,看向皇后:“如此,倒是朕错怪你了,听闻你搜罗那些花费了不少心思,今日朕一时未瞧见,便心中存疑,皇后别有想法。”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姚皇后怎么敢给齐渊帝脸色?
她温婉地笑了笑:“陛下严重了,臣妾怎会有想法?那些花也未浪费,宫人搬远了些,宫宴毕后,可以再去瞧瞧,那些都是为母后祈福的花,母后瞧了,定然也会好起来的。”
谈到太后的身体,齐渊帝略略有些沉郁。
自那次他大发雷霆要送走太后,没想到太后竟真的病重不起,回五台山的事自然也就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