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再喝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啊!”
门内,一众锦衣卫围着一名陌生男子,一群花枝招展的花娘们围着,郎景龙正面红耳赤地敬酒。
她急急扫了一圈,裴晏危不在?
“抱歉,走错了。”
沈拂烟微微蹙眉,迎上众人惊愕的目光,垂眼重新合上了门。
“公主殿下,裴都督在这间屋子。”
一旁的锦衣卫赶过来为她指引,沈拂烟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还给自己单独开了一间?真会享乐!
她气势汹汹地过去推开门,外间的大桌上却没人。
沈拂烟隐下心底酸涩,哑然开口道:“裴晏危,我此番来不耽搁你享乐纵情,只是找你要个人便走。”
她走进室内,身后大门轰然关闭,紧接着,一双长臂将她箍紧,搂入了一个坚挺的怀抱。
“裴晏危?!”
沈拂烟一时惊怒,心底冒出一股酸涩的委屈之意。
她想也不想便一个肘击往后,瞬间从裴晏危手中挣脱。
“你……”
然而开口的瞬间,看着面前面的人,沈拂烟喃喃地住了口。
才一两日功夫,裴晏危却像是遭受了一场大变故般,俊美的脸庞显出一种颓废的神色,此时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目光似狼。
沈拂烟蓦然红了眼眶,手指抚上身后门框,轻轻敲了几下。
我都知道了。
裴晏危闭了闭眼,什么话也未说,只上前将她用力按在怀中,不住地在发顶落下炙热的吻。
“玉儿……”
他嗓音哑如刀割,割在沈拂烟心底,鲜血淋漓。
“别恨我。”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裴晏危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遇到事,她总是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扛着,谁也看不到她心底的伤痕,谁也摸不到她无形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