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姚绍周眉心微动,语气缓和道:“是下官疏忽了,公主殿下请随下官去往正殿,无需担忧,只是走个过场。”
沈拂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难以想象“***”这种放水的话,会从行事向来一板一眼的姚绍周口中说出。
只一眼,裴晏危就拉着脸挡住了她,朝着大门伸出手臂:“公主,请。”
沈拂烟心知此人心眼极小,原本他就提防着姚绍周,现在更是将疏冷排斥之意写到了脸上,恨不得拎着她的衣襟藏到姚绍周看不见的地方。
此处无法明着安慰,她见裴晏危满脸冰冷,自己却忍不住抿唇笑了:“劳烦都督为我开门。”
闻言,裴晏危当着姚绍周的面颔首垂眉,径直打开了偏殿大门。
门外,沈家人还未离去,瞧见沈拂烟全须全尾、容光焕发的模样,沈老夫人鸡皮紧皱,不可置信。
“她未受刑?”
方才裴晏危与姚绍周一齐入内,面色皆不算好看,他们还以为沈拂烟终于被审出了什么。
“不可能,裴晏危就算了,但姚大人刚正不阿,不可能包庇她,她的伤恐怕在衣衫遮掩处。”
沈若柳极其嫉妒地盯着沈拂烟,狠狠咬住了嘴唇。
她怎么能够毫无损伤呢?那逆党之言明明是从她送的画上显出的。
仅凭此一条,沈拂烟就该千刀万剐,况且她断了亲,牵连不到沈家,合该那些平时的走狗奴仆与她一起杀头!
沈拂烟迎着众人目光走到殿中,姚绍周立即开口。
“众人退下。”
如此这般,就算沈拂烟被审出问题,也只会有他与裴晏危两人知晓,他打心底,不愿让人多瞧见沈拂烟的一丝狼狈。
其他人闻言,纷纷向殿外退去,然而唯有一人阔步而来,朗声道:“公主乃是太后赐与本王之妻,姚大人,本王无需避开吧?”
沈拂烟细眉微蹙,侧头向后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