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燕飞尘有了个骇人的猜想，老爷子并不是毫不设防，而是因为两人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以至于自己看不出对方的设防。

就这样在脑海中推演了一路，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一处花鸟市场。

燕飞尘注意到在这里摆摊的人，都是一些老人，在看到周老爷子的时候，都会主动上来打招呼。

很显然，周老爷子已经在这里居住了许久。

燕飞尘还见到有小孩来到老爷子的身边，张口喊着周爷爷，并向他讨要零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燕飞尘真的难以想象，从灾厄空间那种地方奋战到现在的老爷子，还能保持这种平易近人的心态。

“进来吧。”推开面前的房屋，周老爷子对燕飞尘做出了邀请。

“打扰了。”

“不打扰，倒是周围一直看着的那些小娃娃，你们打扰到老头子我了……”

这个瞬间，燕飞尘感受到了杀意，让他如坠冰窖的杀意，冷汗瞬间将他的后背打湿，即便这杀意不是冲着他来的。

此时此刻，燕飞尘清楚认识到了自己和老爷子的差距。

“叨叨扰扰的，和烦人的苍蝇似的，小尘呐，你以后千万别去学这些人，明白了吗？”

“好的，老爷子。”

“这就对了，走走走，来和我喝两杯。”

周老爷子一把抓起燕飞尘的手臂，轻松地拖着他来到餐厅坐下。

酒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就是商店里最便宜的十五块钱一瓶的白酒。

在他刚开始加入燚嚎集团的那几年，可没少被这酒折磨过。

只不过对于现在已经是感染者的他而言，这东西喝不出任何味道。

酒过三巡，燕飞尘假装自己有些醉，借着这伪造的醉意，他开口问出了自己一路上最想问的问题。

“老爷子……你现在究竟在什么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