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不大，几间低矮的土坯房围成一个小院，院内搭着简易的杀猪棚。棚内，几口大铁锅冒着腾腾热气，旁边是堆积如山的木柴和待处理的猪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略带腥膻却又诱人的香气。

“老板，有人在吗？”李皓泽站在面前朝里喊。小猴子藏在背篓里。

“来了！”里边传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一个面容凶狠、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脸上挂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仿佛随时都能从牙缝中挤出威胁的话语。他的围裙上，布满了油渍和干涸的血迹，颜色早已分辨不清，只留下一片片深褐色的斑驳痕迹，仿佛是他职业生涯中无数杀戮的见证。

“小兄弟，来点什么肉？”来人问李皓泽。

“我找老板，有东西要给老板。”李皓泽说着歪了一下肩膀，示意背篓里有东西。

“我就是老板，你背的什么？”

李皓泽听后放下背篓，让老板看一眼。老板反而仔细打量起李皓泽来，眼神里带着小心与疑惑。

“谁让你来的？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赵老板，张大军你知道吧？”李皓泽小心试探着。

“张大军，你认识？”赵老板反问。

“认识，我表哥，这小猴子还是他教我捉到的”李皓泽赶紧顺势附和。

“不对，张大军带来的都是昏迷的，你这小猴子醒着？”老板还是小心，又疑惑。

“本来就是昏迷的，今天上山早，天不亮就上去，幸运的很快用食物捉到一只，下山来，到集市逛了一下，又吃碗面，结果它时间到醒了，这不，栓着绳子呢！”李皓泽赶紧解释。

“好吧，张大军表弟，这个小猴子你卖多少钱？”老板这时放下警惕，开始谈价。

“二十五文钱。”李皓泽报价。

“最多二十文钱，这猴子太小。”赵老板报价不庸还价的口气。

“二十就二十，赵老板我给你放屋里去吧。”李皓泽心想，山上村民大哥看来是来过多次，价钱说的一分都不错。

“那你帮忙拿进来吧。”赵老板领着李皓泽进屋里，看到屋里案板上放着杀好的猪肉。地上血迹还没有冲洗干净，靠墙边有一排铁笼，里面有小野猪，小猴子，小兔子，梅花鹿，小豹子，它们都分别锁在里面，昏迷着。李皓泽和他的小猴子很震惊，又愤怒，也不能表露出来。

另一边是赵老板吃饭的地方，四方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一盆子面条，看样子才吃一半，旁边还有一盘辣子酱。

“把它放到边上笼子里面去。”赵老板给李皓泽指着边上那个空笼子。

李皓泽说：“好的。”然后对小猴子小声说：“我不锁死笼门，一会就自己跑出来，躲起来。”

李皓泽放小猴子到笼子里后，对赵老板说：“赵老板在吃饭呢，面放久了会坨，就不好吃了，你先吃饭，我走那么远也累了，坐下休息会，喝口水，我带的有水。”

说着李皓泽就找个小凳子坐下了，丝毫不带客气。

赵老板觉得他说的也对，看李皓泽已经坐下来，拿出自己的水壶在喝水。老板就去吃饭了。

“赵老板，这些笼子里面的都要杀吗？”李皓泽试探着聊天问。

“我杀猪，野猪，兔子，其他不杀，卖不上价，有人会来收购，到山外面城里再杀，那里能卖上价。”赵老板边吃面边说。

“你是不知道，小兄弟，外面人真不是人，他们吃这些都不带杀的，吃活的。”赵老板看来是个爱说话的，想给李皓泽说些他知道的事。继续边吃边说：“那些有钱人吃‘唧唧叫’，你知道什么叫‘唧唧叫’吗？”

“不知道。”李皓泽回答。

“就是把这些动物放在一个特定的笼子里，头露在外面，笼子锁住。撬开天灵盖，吃脑子。”

“啊？”李皓泽惊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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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声笼门响，小猴子自己打开门跑过去了。

“”哎，哎，这，这。”赵老板看着跑掉的小猴子也结巴了。

李皓泽心里直夸小猴子真是聪明。跑的是时候。

“我去追。”李皓泽说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