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蛋子的,他身上居然也穿着白色的背心棉袄,那棉袄显然不太合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两只袖子长得都快拖到地上了,他一抬手,那袖子就像水袖一般甩来甩去。棉袄的领口敞开着,露出他小小的脖子。
他头顶着蓑帽,那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远远看去,活像个盗墓贼的的,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看到这里,国师真正是既心酸又痛恨啊,他在这帐营的生活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禽兽不如啊!
他气得直跺脚,恨恨地骂道:“这群混蛋,居然过得这么逍遥快活,我一定要让你们哭爹喊娘,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鼻子里喘着粗气,仿佛一头愤怒的公牛,随时准备冲出去和人拼命。
在不远处黑暗的帐篷顶上,偷偷地探出两个一大小半颗脑袋,就像两只小心翼翼的小鼹鼠。他们正是小思遮与司空玚。
小思遮那圆乎乎的小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透着紧张与好奇,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帐篷顶上的模糊黑影。司空玚则微微眯起眼睛,眉头紧皱,神色严肃。
水清莲披着披风带着蓑帽,在灵柩的马车周围慢悠悠地转悠着。心的脚步轻盈,白色衣袍飘荡着,仿佛在雪中翩翩起舞。
国师躲在暗处,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恶狼,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马车周围的动静,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他发现一个人在喂马,一个人在守。而守的是自己那文质彬彬的徒弟,不过是个不堪一击的弱货,此时巡兵已过,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国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身影一晃,如只夜枭般迅猛地直射灵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