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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根生找的那两人都是石涧大队的混子,一个是他同村的,一个是他隔壁村的,从小就游手好闲,干活也不好好干,现在吃大食堂,两个人就更不干活了,整天这里晃荡那里晃荡,偷鸡摸狗,喝酒赌钱。
不过今天晚上他们是干正事的,为家里偷来水泥、砖瓦,给自己家修房屋,那不得是大事?他们不光自己上,还叫上了另外两个狐朋狗友,沿着正在修建的堤坝,往许家村这边来。
这几个人因为整日里偷鸡摸狗,方圆几十里的村子,都被他们摸的熟的透透的,一路走,还一路闲聊着:“这房子听说是根生她媳妇建的,要是她一个人住的话,以后我们……嘿嘿……”
“王根生那小子是真TM贼,自己家里放一个伺候爹妈的,城里再找一个有钱有工作的。”
想到王根生叫他们做的事,他们又心头一寒,齐齐打了个激灵,望着夜晚的竹子河河面:“这河里不会有淹死鬼吧?之前他媳妇好像就是在这跳河寻死的。”
“你们说,他媳妇有没有可能是淹死鬼上了岸?”
闲聊嘛,就闲扯屁,扯着扯着,把他们自己都扯的有些寒毛直竖,要知道这一块是竹子河的深水区,可没少淹死人的。
其中粗声粗气地喝道:“别TM给我扯淡!”
不过他们还是加快了脚步,挑着簸箕快速的往许家村去。
通往许家村的路不止一条,过去他们走的都是穿过石涧大队和临河大队的一个个村子,修建堤坝之后,就有了直通许家村和江家村的路。
很快就被他们摸到了许家村与江家村之间的荒山。
荒山晚上是真的黑,只有山峰吹动树枝时发出的呼呼风声。
几个人去许家村偷过鸡,也去江家村偷过东西,知道荒山这路怎么走。
到了许家村之后,他们其实就不怕了,毕竟有人烟,而且他们也习惯了晚上出来偷东西,一想到等下偷的砖瓦和水泥,他们都踩着兴奋的步伐,沿着羊肠小道,快速的摸到了荒山。
不过他们没有马上上去,而是都蹲在荒山下面的田埂上,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上面四个大男人打呼噜,呼噜声比雷还响。
下面的四个人嘿嘿一笑:“都睡的跟死猪一样,走。”
四个人都悄悄摸摸的爬上荒山,他们都是惯偷,也不像昨晚许家村大房的两人大摇大摆的上来偷,而是弯腰勾着身子,脚步放轻的往上缓缓的走,走到入口的时候,脚下踢到块石头,还老练的笑了一下,轻轻把石头往旁边踢过去一些,不屑地笑一下说:“还在这摆了块石头。”
几个人都堆在入口处,没马上进去,而是停了一下,继续听动静,往里面看情况。
然后就看到了他们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吊死鬼,被风吹的摇曳了一下,然后突然转过了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