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里仰躺着一个年轻女子,面目狰狞,龇牙咧嘴,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那一刻,让人不寒而栗。她的双眼圆睁,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景象。嘴唇发紫,微微张开,像是想要呼喊却又发不出声音。头发凌乱地散在冰面上,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双手弯曲着,手指紧紧地抠着冰面,指甲都已经断裂,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可见当时求生的欲望是多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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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具身体被冰面牢牢地结住,动弹不得,宛如一座雕塑。依状态看,应该是活活冻死并凝结于此。这一幕让我们彻底愣住了,为首的警察朝我们打了几个响指,我们也没有反应,直到他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我才缓缓回过神来。
“赶紧的,干活!”警察叔叔一声令下。
我连忙招呼大小胆兄弟俩回车上取东西,自己则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实在不愿再走动以免又摔跤。
现场的痕检专家手脚麻利地画出一个轮廓,然后走到我面前说:“沿着这个轮廓把冰面锯开。”
我盯着他看了整整一分钟,心中暗自叫苦:“这我哪会啊!别说是锯冰,就是电锯我都拿不稳。”
为首的警察叔叔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还是我来处理吧,你们待会儿负责把人拉上来就行了!”
就在这时,大小胆兄弟俩已经拿着工具和担架推车走了过来。我赶忙拿起电锯递给警察叔叔,生怕他下一刻就改变主意。
警察叔叔接过电锯,深吸一口气,启动了电锯。电锯的轰鸣声打破了现场的寂静,锯齿与冰面接触,溅起一片冰屑。他的手臂稳稳地握住电锯,沿着轮廓缓慢而坚定地锯着。每锯一下,冰面上都会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冰屑飞扬,如同雪花般飘落。随着时间的推移,轮廓逐渐清晰,他的额头也冒出了汗珠,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
终于,轮廓锯完了。
我们拿出两条草绳伸进去,把包裹着遗体的冰块套住,打了一个牢固的结。然后跟现场其他人一起合力往冰面上拉。
“一、二、三,拉!”
一具遗体加上六十公分左右的结冰,其重量简直超乎想象,沉重无比。而冰面上更是湿滑得让人难以站稳脚跟,所有人最少都摔过两三次,甚至更多。但是,大家谁也没有轻言放弃,一次次摔倒后又坚强地爬起来,继续拼尽全力。终于,在众人齐心协力的不懈努力下,遗体被成功拉出了水面。
“哎呀,又摔了!”有人忍不住惊呼道。
“这也太滑了吧!”另一个人无奈地抱怨着。
大家一边抱怨着,一边却依然坚持着不放弃。
足足十二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遗体从水里艰难地拉了上来。拉上来之后,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只能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在场所有人围成一圈,静静地凝视着这具被冰覆盖的尸体,陷入了沉思之中。冰块已经完全包裹住了遗体,使得将其带回殡仪馆或甚至搬上担架车都变得异常困难。若强行破坏冰面,又担心会对证据和遗体造成损害,众人一时之间都感到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