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唯一储君李丘澜,同样是身着一袭绯红,坐在案桌前拄着下巴,露出一丝笑意,笑容是那样的自得、快活,仿若是他久违的表情。
而沈屈,垂眸饮酒,另一只手搭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
顾谨戚戚一笑,“是啊,我是想杀你,谁让你当年杀了我的儿子。”
他几步走向商归,仰头看着如今都长得如此之高的男子。
“对了魏国的义王殿下,催情汤药好喝么?”
“嘶,我记得你当时十二岁,漂亮的模样,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啊,仿若是天宫落下的仙娥,美得不可方物。比上你现在二十九时候,似乎更加的好看。”
说着,他看向台下看戏的众人。
“你们是不是没见过他十二岁的模样?那模样,啧啧啧,只用一眼,此生难忘。哦,对了,我这儿有画!!”
说罢,他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打算取来藏在座位底下的画作。
看来,他早就想给商归难堪,除了给商归下药之外,便因此一直备着画。
姜楠一想起那些当年被她一把火烧之殆尽的画作,整个人怒气横生,不管不顾的打算动身。
却被更近的李丘澜抢先了一步,他一脚踹开那幅快被顾谨拿到的画。
画顺势穿过案桌底下,滚到了商归的脚下。
他缓缓蹲下,慢慢地拾起。
他的骨节凸出,捏着画解开细绳,轻轻地一抖。
一幅他被关在黄金笼子里的肖像赫然跃入眼前。
他呼吸一滞,仿若记起了一些曾经被关在某处,被殴打被灌催情汤药的往事。
他余光瞥见姜楠想往他走,微不可察地冲她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不要过来。
站在商归身侧的顾宜眉头瞬间深深地一蹙,步伐虚浮,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
与此同时,在底下的魏国富商相继踏出,双手作揖,齐齐喊道:
“求楚国殿下,严惩此人,还我魏国义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