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如此考虑的!他的意见本身没有什么大错——的确,朕不能把满朝文武全部抓起来论罪,那也未免太苛刻了——可这意见谁都能提,就是他许衍不能提!御史台如果主动同情贪官污吏,那这把刀也就废了!”
“陛下心中可有新的属意人选?”
“朕头疼的就是这件事!”祁翀单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来想去也没找出个有担当的,义父和杜相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柳忱倒是个知心的,可惜太年轻,火候尚缺,其他人就更不合适了!”
罗汝芳想了想站起身道:“陛下,臣自请任职御史台!”
“啊?”祁翀一愣,随即摇头,“不行、不行,内阁一摊子事还指望着您呢!再说了,次辅是正一品,御史中丞是从一品,这不等于是降职了吗?”
罗汝芳笑道:“陛下,降不降职臣倒不在意,只是陛下要找个能领会陛下心意、能把握轻重分寸之人坐镇御史台,眼下恐怕是非臣莫属了!否则,还有谁比臣更合适?”
祁翀也知罗汝芳说的是事实,却依然有些担忧,问道:“可眼下杜相不在京城,您如果也离开了内阁,内阁怎么办?”
“内阁本来就缺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再补两人上来吧!陛下既有意撤销经略安抚使一职,眼下不正好是个机会吗?”罗汝芳提醒道。
“您是说调河西路王彦鸾回来?”
“不错!另外,王丘一也该回来了!林公的差事已经快收尾了,各州建制已成,王丘一待在那里用处已经不大了,不如提前调他回来!”
祁翀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那今后御史台就辛苦先生了!”
“臣自当尽力!陛下,那——许衍如何安置?他本人毕竟还算清廉,大节不亏,况且,他也是有苦衷,您看......”
“也就是他自身还算过得去,否则此刻早就下狱了!让他去瀚西某州做个司马吧!今后,不再调此人入京任职!”